我還聽說……聽說這西蜀風景秀麗,天下無雙,想必是你們遊走到西蜀的時候,碰見那什麼煙兒的吧?”
楊宗志搖頭一笑,暗道:我與爹爹一道,那是決計不會跟羅天教中的人物扯上半點關係的。那姑娘轉了轉美眸,又接著問道:“你們只是見了這麼一面,以後……以後就沒有再見了麼?”
楊宗志一呆,心想:我與煙兒在少室山中作下了那等荒唐之事,而且煙兒對我深情一片,我又已經與她有了夫妻才可能有的親密,以後怎好負她?他想到這裡,目中不由得露出一絲纏綿的意味,那姑娘看見,大大閃亮的眼眸中忍不住顯露出黯然之色,輕輕嘆氣道:“看來……看來你心中想念這煙兒……想念的緊啊。”
楊宗志搖頭一笑,道:“煙兒與姑娘一樣,也是秀外慧中的好女子,而且……而且她過去待我很好,我心中對她感激倒是不假的,但是深深愛戀麼……卻還說不上,只不過她又……”
那姑娘一聽,頓時恢復了神采,嬌聲介面搶道:“真的麼?你可沒有騙我?”
楊宗志詫異的抬起頭來,看著那姑娘目中定定的看住自己,眼神中流露出希冀的期盼,啞然道:“我與姑娘素未見面,更連姑娘的名字也不知道,我作甚麼要欺騙於你?”
那姑娘忍不住嫣然一笑,國色天香的臉龐在燭火照耀下微微帶些紅暈,嬌俏的眼神又轉了一下,才低聲道:“我……我與你說了我的名字,不知你可……你可記不記得住?”
楊宗志心想:我們今日一見,明日我就出宮去了,自是再見無期,你告知於我,或者不告知於我,又有什麼分別?便想搖頭拒絕。
那姑娘不待他說話,咬一咬細碎的潔白玉齒,兀自道:“我姓趙……我叫……我的小名叫做虞鳳,你可記住了麼?”
楊宗志點一點頭,正要說記住了,忽然卻是渾身僵住,“趙虞鳳……趙虞鳳……”他離開洛都之前,皇上曾經親口許諾了他與當朝唯一的鸞鳳公主之間的親事,這鸞鳳公主小名便叫做虞鳳兒,這事天下人人皆知,而且皇家的姓氏更是姓趙。
楊宗志伸出一根手指,指向那趙虞鳳,口中訥訥的啞聲道:“你……你……”可是心頭震驚,卻是說不出別的話來,趙虞鳳微微點著螓首,背起小手,將姣好的上身俯下湊近他,嫣然巧笑道:“就是我了,你可想不到吧?”
楊宗志恍惚過來,這便是皇上賜婚給自己未過門,也未曾見過面的妻子,自己本對這賜婚之事萬分反感,可現在見了自己尚未娶過門的美嬌娘……他趕緊站起身來,一拜到地,肅穆道:“微臣不知公主駕到,還以為鳳架只是個尋常的宮女,當真是失禮之極,萬請公主恕罪。”
趙虞鳳揹著小手,看著這高大的男子跪倒在自己的面前,又巧笑俏皮的道:“你現在才知道我不是個小小宮女了麼?咯咯咯,你方才與我說話不是傲氣的緊?對我一點也不放在眼裡,咳……咳,哎呀你快快起來吧。”
楊宗志面色尷尬一片,緩緩的站起身來,更是不敢多看一眼過去,趙虞鳳借過燭火細細凝視著他,見他如此轉換了顏色,收了方才的傲氣,拘謹老成十足,想起自己以後和他之間的關係,更是羞意上湧,卻又沒來由的平添幾分欣喜,笑著道:“好了好了,我與你說笑的呢,我可沒有怪過你一丁半點,你也不用擺出這麼一幅臉孔來對著我罷。”
楊宗志點頭道:“是。”但是他與這鸞鳳公主根本毫不相識,一時就想找些話題談資,也是毫無頭緒,而且更兼有兩人身份的問題,使得平日裡多有機智的腦子,此時彷彿也不聽自己指揮。
兩人都不說話,殿內一片寂靜沉默,彷彿針尖落地也可渾然聽清,趙虞鳳呆呆的看了他一會,又噗哧笑道:“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麼?主人家自己坐著,卻叫客人站在面前的?”她暗自也是稱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