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弟他一直都想害你,我今日謀反如何不是解了你的危難,只不過我大事未成,就這麼窩囊的死了,怎麼能夠甘心?”
楊宗志冷笑道:“皇上他逼我給他帶兵,這是有的,可又如何要害我,害了我對他又有什麼好處,你休要哄騙於我!”
三皇子搖頭道:“你不知道的,前一次,你從吐蕃國回朝之時,三哥曾去丁山鎮賜你御酒,那一次……便是四弟的安排!”
楊宗志哦的一聲,暗想起那日在宮中聽到李尚英說到:“奴家聽見皇上對三皇子說了幾句,道:‘你去,領五千御林軍在丁山鎮等候著,見到楊宗志,你便對他旁敲側擊的問話,若是……若是他言語中流露出半分異色,你便……’”李尚英只是在門外偷聽,自然語焉不詳,此刻三皇子如此說起來,他才又信多了幾分,皺眉道:“皇上安排你作甚麼?”
三皇子道:“四弟對我說,你可能是當年敬王爺的後人,一直按捺潛伏下來在他身邊,所以他命我將你召集到別院中,用言辭試探你,若是你流露出一點異色,便暗自下命將你除掉,免生後患,他不知道,這事委派給我,我卻是有著自己私心的,我只心想,你若真的是敬王爺的後人,說不定還能與我同道,將來我們一同謀下這南朝的江山,劃江而治,永世共享,也不是全無可能。”
鮮于無忌罵道:“若不是你這小子婆婆媽媽的,當日我們趁他被我等迷倒之極,便早已落下口實下手了,不然……焉能有今日之禍?”
楊宗志嘿嘿笑道:“無稽之談,我怎麼會是敬王爺的後人,我自生下來後,便從未見過他一眼,跟他更無半點干係!”
三皇子堅定道:“這事的確是有的,賢弟,你可知道……你的養父養母又是怎麼死的麼?”
楊宗志聽得心頭一驚,刀口頓時發顫,急聲道:“怎麼……怎麼死的?”
三皇子閉目嘆息道:“楊老將軍一生戎馬,為我南朝立下了赫赫戰功,可……可就是因為你是敬王爺後人的事情,他們才會夫妻雙雙殞命!”
鮮于無忌冷笑道:“那豈不正是趙虞祿這小兒一貫的做事為人麼?”
三皇子道:“賢弟……自從你領兵去了北郡之後,朝中便忙著準備與蠻子議和之時,有天夜裡,我倉促進宮,聽到大殿中吵成了一團,我心頭有些好奇,便湊到窗格前偷聽了一陣,聽到原來是盧圭大人正在向四弟稟告你爹爹去密會蠻子的事情,四弟聽了之後登時大怒,忙不迭的命侍從官去叫你爹孃前來覲見。”
三皇子凝想一會,接著又道:“我躲在窗格的花影下,見到不過一會,你的爹孃便來大殿覲見,盧圭隱在大殿的幕後,四弟問道:‘楊愛卿,你可知罪?’你爹爹回道:‘臣何罪之有?’四弟怒著說話:‘楊愛卿,此乃國難當頭之際,你身為朕的心腹大將,竟然夤夜前去私會蠻子使者,這到底是真是假?’你爹孃跪在案下,一時都不抬頭說話,四弟又喝問道:‘你怎不敢回答?’你爹爹這才抬頭說道:‘臣的確是去見過蠻子使者,但是……但是臣問心無愧,絕無對不起南朝社稷之事。’四弟又問道:‘問心無愧,哼哼,那你說說,你和蠻子使者會面,到底所談何事?’你爹孃便又閉口不答,無論四弟如何百般逼問,他二人只是跪著叩頭,卻不多說一個字出來。”
楊宗志聽得目中一赤,囁嚅喚道:“爹爹……”一時想起年邁的爹爹跪在大殿下叩頭不息,他卻是辛酸難禁。
三皇子悽然一笑,又道:“如此四弟倒也拿你爹孃沒了主意,後來又過幾日,蠻子使者回去之前,不知為何給你爹孃留下了一封書信,而這封書信卻又落到了四弟的手中。”
楊宗志怒極道:“這都是柯宴的嫁禍陷害之計,與我爹孃何干?”
三皇子點頭道:“無論如何,四弟他是發了雷霆之怒,便又宣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