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身上穿著的是極為普通素淡的南朝衣裙,髮髻高高的堆在腦後,只看穿著打扮是極不起眼的,但是那姑娘走出來時,聽到路道旁整齊的腳步聲砰砰作響,忍不住揉了揉略顯惺忪的睡眼,驚訝的朝路道旁打探了過來。
士兵們這才能看到,她手中端著的是一個水盆,北方缺水多大風,一般的窮苦人家都會去擔來雪水搓揉麵部,就算是洗漱一番,那姑娘神色微微驚訝,卻仍是止不住向路道雪地旁走了幾步,透過迷霧看出去,便能清楚的看見那小姑娘的容貌。
突厥士兵們一個個大張著嘴,只見到那小姑娘踏著霧色而來,容顏中清麗卻又帶著淡淡的嫵媚,眼瞼很長且魅,瑤鼻高挺,紅唇小小的,月牙兒一般的小臉蛋如同詩畫般精緻精美,雖然歷經一夜的睡眠,尚未梳妝打扮,可迎面北風出過,蕩起這小姑娘的衣裙飄飄欲仙,她此時顯露出來的秀美之色,是這些粗蠻士兵們從未有福氣見到的。
士兵們一個個砰砰心動,那小姑娘定然還未分辨出他們的身份,倒是向路邊又靠近了些,半蹲子去雪地中孵雪水,伸出一隻潔白不亞於雪色的小手兒,輕輕將含雜在雪水中的草根木屑挑出來,丟在路邊上。
士兵們路經此地,忍不住都轉頭張望,對那半蹲在地上的嬌媚身軀百般上下打量,說來也奇怪,那小姑娘無論作什麼事情,端著水盆走出來,看見路過士兵時,瞪大了狹長的媚眼吃驚,接著又旁若無人的蹲下取雪水,一舉一動,無不帶有一種奇異的韻律和節奏,彷彿她無論是驚是羞,就算面無表情,看著也是恁的美麗舒適,沒有半點矯揉造作之感。
再加上她這般蹲下後,用無限玉白的小手兒搓揉雪團,潺潺的雪水從紅紅的指尖淌下,身後的美臀兒,卻是高高的翹起來,士兵們一個個腳步虛浮,越走越慢,朝那美臀兒飽看過去,又一齊咕嚕一聲嚥下口中唾沫,這臀型之美之翹,小腰之柔之細,哪是這些常年操練在軍中,卻又一個個血氣方剛的蠻子士兵曾經見識過的,不但沒見識過,甚至難以抵擋。
人群中不知是什麼人哦的一聲驚歎,忽然從人群中跑出一個面如赤虎的絡腮鬍子,丟下手中的兵器,探手便將那小姑娘抱在了空中。
小姑娘大吃一驚,雙腿亂蹬,口中呀呀的尖叫起來,蠻子兵們樂得哈哈大笑的起鬨,卻又極為享受的閉上了眼,這小姑娘不但長得貌美,而且嗓音還這般酥脆,若是壓在氈棚內,剝光了享用,不知會是如何的銷魂蕩魄呀。
小姑娘雖頑命抵抗,卻敵不過那絡腮鬍子兵的力道,那蠻子兵聽著手臂中的小姑娘嬌喚,骨頭禁不住也酥了半截,忙不迭的扛著那小姑娘,便向她出來的大門內闖去,一腳將木門踢得咣咣大開,然後只聽見那蠻子兵得意的哈哈大笑聲,從門內傳來。
好奇的人不覺都駐足下來,蠻子過去在北郡燒殺搶掠無所不為,搶走一個南朝小姑娘,那也是極為平常的事情,所以這情形沒有一個人會去阻攔,反而大家心頭豔羨,恨不得也一齊衝進去,盡享美人。
丹奇騎馬在前面領路,從懷中抽出一張羊皮紙,不斷比對方位,忽然感到身後的軍陣緩了下來,丹奇捏緊羊皮紙,大怒的抽出馬鞭道:“作甚麼,還不快快跟上。”
一個軍士跑上前來,對丹奇座下低語了幾句,丹奇面色稍薺,沉眉低罵道:“阿迪谷那臭小子,等我們打下望月城,什麼樣的南蠻美女見不到,偏偏要去搶一個農家沒見過世面的臭丫頭!”
他口中罵歸罵,面色卻並不惱怒,阿迪谷年紀雖幼,可是跟著丹奇一年來屢立戰功,悍不畏死,丹奇將阿迪谷看做心腹之人,因此也不願多責怪他。況且方才他騎馬在前,沒有見到阿迪谷搶走的那個農戶之女的模樣,只以為阿迪谷那小子動了,看見個女子便忍不住要去發洩一通。
丹奇口中嘿嘿一笑,舉頭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