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解的盯著這個素未謀面的大師姐,從大家口中聽到洛師姐許多事,無人不讚她的好,彷彿她便是天下最最完美無缺的姑娘,人長得美,氣質高雅,風華絕代,性格卻又溫婉淑芳,此刻真的見到了,丁嬈嬈才是覺得傳言不如一見,只有見到真的人,方知傳言不足以形容她的萬分之一。
雖然無法看到洛素允的真面容,可就是這半遮半露的風情,便能讓丁嬈嬈自慚形穢好一會,再見到她拿著小玉,搖搖晃晃的走到大哥身前,問了一句自己全然聽不懂的話,“是你來了麼?”你又是誰,難道……她認得出大哥此時的樣貌?
梵妙霓怒道:“素允,還有這個人,你也一併殺了!”
洛素允和丁嬈嬈聽得面色一驚,轉頭向師父看過去,見到她眉毛倒豎,一臉羞憤不堪的氣怒,洛素允的嘴角一抿,正待說話,丁嬈嬈卻是搶先哭道:“師父,他是……他是為了救你呢,他方才若不這樣作一下,你早已被那位老先生羞辱個夠,不保!”
梵妙霓怒道:“你還敢說,這小子辱我清名,你竟說他是為我著想?”
話音還未落下,一旁的洛素允卻是撲通一聲,倒在了楊宗志的身側,她方才不小心吸入了費滄的迷香,強自支撐到此刻,再也忍不住體內的酥軟,倒下後,兀自才側著嬌軀痴痴的看著楊宗志,晶瑩的粉淚順著香腮濡溼了地面:“宗志……是不是你來了,你……你為什麼不搭理我,你睜開眼,看我一下,我便知道究竟是不是你,宗志……你生我的氣了麼,你怪我,沒有早些來救你,是不是?”
院內靜的連根針落在地上也能清晰的聽見,不時的,還有一些粗粗的喘氣聲傳來,大家躺在溼冷的地面,互相轉頭看看,不禁又是好氣,又是好笑,更有些脫險的後怕,任是誰見到此刻場面,也不能相信,大名鼎鼎的鳳舞池門人,居然好像死狗一般的躺了一片,手軟腳軟的,就連爬起來都作不到,這事情若是傳揚出去,真真是要轟動武林的。
頭頂的紅燈被海風吹起而又落下,暈紅色的燈光照在地面上,大家都不知說什麼才好,有人試圖掙扎著坐立起來,這麼好幾次,便又頹然的軟倒在地,費滄的迷藥果然是厲害的緊,他算準時辰,算準劑量,下的剛剛好,既不要了她們的性命,卻又讓她們一時間無法反抗。
海潮在遠處山腳下輾轉蕩起,每到此刻中夜,便是漲潮之時,海水最狂猛時,可以漫住山腰下所有的島礁,直到翌日清晨方才退去,正在這時,院門外傳來了叮……叮……叮……的一陣輕響,彷彿有人用鐵器在不斷敲打石面,又恍若是釘了鐵掌的馬蹄緩步走來,這聲音由小及大,慢慢來到了院門外。
“噗通……”一聲巨響,院門被人從外用力的撞開,院內的眾人一夜驚魂未定,只要稍有風吹草動,便會花容失色,她們此刻無力的躺在地面上,來的便是一隻不起眼的豺狼,她們也渾然抵擋不住。
大家急忙湊過腦袋,向院門口掃去,見到大門一開,外面黑洞洞的夜色中,緩緩走進來一個浴滿鮮血的身影,那人是個男子,身材高大,此刻背腰佝僂著,身上的衣襟掛的殘破數道,手裡拿著柺棍一般的撐著一把巨大的鐵劍,腳下每走一步,劍尖向前移動,用力的杵在地面上,發出叮叮噹噹的脆響。
禹盤翠今夜用飯最少,因此發作的也最遲,她的身子雖然痠軟,腦袋卻能靈活的左右擺動,她看到進來那個男子,身下拖著長長的血跡,腦門低垂,髮髻凌亂的遮在前方,看不清楚樣貌,但是那一身破破爛爛的青色錦袍卻是似曾相識。
禹盤翠的眉頭一動,震驚道:“魏……魏公子,你還沒死?”
那人聽到這話,用盡氣力抬起腦門,露出凌亂長髮下的面孔,只見到他面色蒼白,臉上額頭上血肉模糊,皮肉外翻,看不出過去半分英氣的味道,而是無比的恐怖,比起豁了滿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