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中下意識應和道:“好,好的很。”
筠兒可不知方才大哥看著自己這天女下凡一般的舞劍,卻將思慮拋到了遙遙的天邊,只道大哥當真歡喜的很,便又湊近一些嬌軀,讓大哥伸手便能摸得到自己,身子舞得更是落力,細腰頻頻扭動曲折,擺出各種難度極大的造型姿勢。
楊宗志回過神來,心中對起筠兒起了些愧疚,知道這個小丫頭千方百計的討好自己,一顆小小心思裡面,只不過希望自己多些快樂,少些憂愁罷了,便定下心神,抬起右手在小塌的床邊木臺上輕輕叩擊,叩擊的節奏正好與筠兒腳下的步點相迎合,筠兒得了大哥鼓勵,頓時心花怒放,咯咯的清脆笑聲伴著鈴聲不覺於耳,交相輝映。
筠兒緊緊盯著楊宗志,嬌聲道:“公子,你看小婢這樣的舞劍姿勢,與……與那天你在望月樓上所見的清平舞會中的女子們,哪個……哪個更好看一些?”她舞得久了,說話聲中自然帶些嬌喘,聽著更是動人心魄。
楊宗志啞然失笑,心道:原來她費盡心力的安排這件事情,是要與那日清平舞會的女子一比高低。他隱約記得那日自己緊緊盯著清平舞會的幾個女子舞劍,從那之後筠兒對著自己這個假王有期,態度便有了些變化,想來是自己那“色迷迷”的模樣落在了她的眼中,不覺對自己有些不滿。
只不過她哪裡知道,自己緊術盯著那些女子看,倒是在注意她們舞劍時那儼然自成的劍陣,被這劍陣壓力所制,自然生出的反應,對那些女子們卻是沒有多注意過。
筠兒心中正是這番想法,她那日見了“王有期”的模樣,心中對他有了失望,甚至鄙夷,後來她弄清楚這不是真的王有期,而是自己心愛大哥所扮,心目中不覺又轉了念頭:既然大哥這麼喜愛看女子舞劍的,那……那自己就多多準備一些,好讓大哥以後只看自己舞劍,再也沒有心思去看……去看外面其他那些人兒的了。王有期和楊宗志只不過身份不同,相同的事情在筠兒心目中卻是生了不同的結果。
筠兒舞到這裡,兩隻翠白的小手在自己面前互動纏繞,挽出一個個華麗之極的劍花,然後雙足一蹬,整個嬌柔的身子斜斜飄起,接著在空中使了一式“倦鳥歸巢”,軟倒身子徑直向楊宗志撞來。
楊宗志哈哈大笑,叩擊的右手一抬,將她柔若無骨的身子接了過來,橫放在自己腿上,定眼向下看去,見筠兒小臉紅彤彤的,面頰上隱隱香汗淋漓,渾身好似一個小火球,小嘴卻是緊緊翹起,揮吐著淡淡的齒香。
楊宗志點頭道:“去年,我離開洛都的時候,曾經聽了一個軍中的兄弟說起過,說洛都有一位公孫氏,舞劍甚是出名,世人形容她舞劍說是——‘舞劍器渾脫,瀏漓頓挫,獨出冠時,自高頭宜春梨園二伎坊內人洎外供奉,曉是舞者。’還有詞人為她作了歌賦,言道‘昔有佳人公孫氏,一舞劍器動四方。觀者如山色沮喪,天地為之久低昂。’沒想到我的筠兒,舞起劍來,也是絲毫不差了顏色的,只不過麼……”楊宗志說到這裡,抬起頭來,微微搖頭一笑。
筠兒易見緊張,生怕自己舞得不好,不入大哥法眼,他既見了名動天下的公孫氏,其餘之人,那可不易放在眼裡,便介面問道:“只不過什麼?”
楊宗志哧的一笑,接著道:“只不過我的筠兒舞起劍來,真真是妖異媚惑的很了,尋常人見了,只怕以為碰到仙子思凡塵,心神搖曳,霎時難以自制,便想親近於你,只希望你能湊起小手,讓我握上一握,也就心滿意足,而見了那公孫氏舞劍的人,卻是個個心升敬意,要說想要接近,只恐萬萬不敢了。”
筠兒聽了大哥這番說辭,明著是誇耀自己舞劍舞得他動心不已,不由得放下心中的擔心,湧起一股甜蜜之極的快意,只覺得渾身軟綿綿,麻酥酥,如同泡在蜜汁裡,便咯咯嬌笑著,湊起自己的小手,放在大哥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