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親兄弟一樣的愛護,若是祁大哥對你有意思,我自然認命,但是這麼多年來,你可有看到過祁大哥和任何一個女子說過一句話?他每日沉默寡言,就算是我和他一天上下也說不了四五句,我不忍心見你總是這麼愁眉不展的,所以……才大著膽子向你開了口。”
霍二哥哎的嘆息一聲,接著道:“一開始,你想也不想的便搖頭拒絕了我,我倒是意料得到,只不過後來有一天,你忽然跑到我這兒要答應嫁給我,我才知道這事情不太尋常,當時我心裡雖然高興的發了狂,但是忍不住又想:‘難道你已經放下了祁大哥麼?’但是機會擺在我面前只有這一次,容不得我搖頭拒絕,我想也不想的,便答應真的娶你過門,可你……可你卻是假意嫁給我,每天晚上趁我睡熟了,再來祁大哥的門前站上好一會,三娘啊,你當我真的睡得有那麼死麼,今日若不是喝多了酒,我實在忍不住了,本也不想戳破你的。”
不知何時,三娘已經輕輕的小聲抽噎起來,聽到這裡,她忽然抬起腦袋來,哽咽斷續道:“對不住,二哥,我……我……”
霍二哥嘆道:“我不怪你,真的,你喜歡祁大哥,這事情我本來就知道,只是我一直不死心,期望自己這般對你好,你便能回心轉意,將祁大哥也當做大哥一般的對待,現下來看,我卻是真的絕望了。”
油然間,窗內的唐小婕也聽得潮溼了鳳目,暗暗悽切:“這霍二哥為人如此的豁達,三娘還怎麼忍心這般的傷害他啊……”轉念又再想:“還是不行的,如果是我,讓我不能嫁給郎君,而是要嫁給一個其他人,我便是死了……也不會答應,婕兒這一生只屬於郎君他一個人,其餘的人,便是碰我一碰,我也會難過的要命,可我若是三娘,郎君他對我不理不睬,甚至連話也不對我說一句,那我還怎麼活得下去哩,三娘她還能好端端的活著,只是將這幅心思偷偷都藏在了心底裡,這般靜靜的陪在祁大哥身邊,倒也……倒也難怪了她。“
三娘哭道:“不,二哥,真真該絕望的是我才對,那個痴心妄想的人一直都不是你,而是魯三娘我,你說一心盼著我好,盼著我回心轉意,可我……可我又如何不是這般盼著祁大哥呢?哎……二哥,既然你什麼都知道了,索性我便跟你兜了罷,不錯,我的確是深愛祁大哥,可他……卻對我渾然不放在心上,唔,我對他好,自從那次你帶著他來到我的酒肆後,便忍不住持續了這麼些年,後來你跟我挑明之後,我害怕一個處理不當,讓你們兄弟間失了和氣,所以便也忍不住去找了祁大哥,我將自己的心裡話都對他說了一遍,可他……可他聽了之後,對我說了迄今以來的唯一一句話,便是:‘哼,這世間的女子全都是信不得的!’哇,人家一片真心對他,他卻是如此猜忌我,我心頭一個惱恨,便回來答應了你,二哥,你說我假意嫁給你,其實說的也許不錯,我是想要氣一氣那祁大哥,看看他是否真的如同岩石般無動於衷,到了現在……我才是真的絕望了呀,他……他真的就是岩石一塊,沒有半點感情的。”
三娘說的傷心欲絕,撲簌簌的珠淚彷彿雨點一般滾落下地,霍二哥皺著眉頭看著她那楚楚可憐的模樣,忍不住心頭又軟了下來,將她拉進懷中撫了撫她盤在腦後的秀髮,悲苦落淚道:“莫哭了……莫哭了,祁大哥他只是性子古怪一些而已,這些年他對我們村裡的人,倒是實實在在,也許他當年負重傷孤身走到這瑞河村,便是有他自己說出口的苦衷罷了,你對他好,他不領情,這也是命數使然。”
三娘小聲抽噎了好一陣,這才抬起頭來,月色皎潔的照在她的側面上,晶瑩的珠淚閃著月光,三娘咬牙道:“二哥,我今日在這裡對你發誓,日後再也不會對大哥他有什麼妄想了,而是……而是乖乖的給你當個妻子,對他……哎,對他也只是當做親生大哥一般的看待。”
霍二哥聽得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