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這個聲音……這個如同天籟一般的好聽聲音,定是筠兒發出來的,那麼我方才輕薄的這個筠兒,卻又是誰?想起現在這床鋪之下,好端端的躺著三個媚氣十足的佳人,在自己的營帳內卻又總共只有三個小美人,那其中……其中定然還有……
楊宗志只覺得心頭咚咚的跳動,暗自道:“錯了!又偷錯營了!”他不敢停下來一一確認身份,只得猛然站起身來,轉身就走,只是走了一步,又不回頭輕輕的道:“對不住。”然後掀開幕簾走回了自己的小賬。
……
翌日一早,楊宗志很早便起床出去傳令,大軍吃了早飯即刻開拔,期間他不敢回營帳,不知該如何面對索紫兒的目光……楊宗志暗自覺得索紫兒對著自己嬌纏的緊,似有無限的情意,但是自己與她之間相見不過幾次,甚至第一次與她見面時的情形,自己也已經失憶,記不起來了,現下自己對她作了那等就算是尋常夫婦也不敢做過的羞人事,她竟然一點也不發聲拒絕,反而配合著自己,任由自己胡亂的輕薄了個夠。
想起她日裡說道:“人家以後全都聽你的……”楊宗志嘆了口氣,抬頭看見牛再春和馬其英一邊整理著盔甲,一邊向自己跑了過來。牛再春歡喜的笑道:“楊兄弟,你可算是回來了。”
楊宗志強笑道:“我昨夜便回來了,難道你們此刻才知道?”馬其英臉色微紅的道:“昨夜被陳通將軍叫去喝酒,陳通將軍為人很和善,而且與我們一見投緣,直叫哥哥我們大醉而歸,所以一點訊息也沒得到。”
楊宗志皺了皺眉頭,輕聲道:“以後喝酒還是要少喝一些,咱們出來領兵作戰,若是因為喝酒誤了大事,怎麼好回去與皇上交代?”
牛再春和馬其英一同應聲道:“是,是,是。”過了一會,大軍整裝待發,營地門前來了一眾小隊,領先的是一個紅衣戰袍的武將,楊宗志抬頭看過去,見那武將四十歲出頭,鬚眉長髮,看著好生魁梧,立時便認出了這變州烽臺大營的主將陳通。
多年前,楊宗志曾與爹爹巡視西蜀營房,到這變州大營也來過一次,並且與陳通有過杯酒之緣,因此趕緊迎接上去,笑道:“好久不見了,陳將軍一向可還好?“
陳通哈哈大笑,神色甚是歡愉,把住楊宗志的胳膊道:“少將軍……哦不,現在應該喚作黜置使大人了,我當年見你之時,便說你日後前途不可限量,現下果然是應驗了。“
陳通說了一句,便拉著楊宗志的胳膊,將他拉到一個身邊無人的地方,輕聲道:“今日我前來,一是來給你送個行的,我聽說你昨日有事出去了,一直也沒回來,因此也沒好好的與你喝上幾杯酒,當真是遺憾的很,這第二嘛……是我自己有一件事情想要問你一問。”
楊宗志哦的一聲,笑著道:“何必這麼客氣,你要問什麼只管說來。”
陳通四顧看了一眼,又接著道:“想來你也應當知道了,皇上這次傳旨給我,叫我等你們離開變州之後,即刻也率領變州城的大軍,行軍三百里,到了西蜀邊的劍南道邊境駐紮,皇上此舉……此舉究竟是為了什麼?”
楊宗志凝著眉頭想了一想,當日皇上說起吐蕃國的大王子桀驁不馴,曾經多次提到過他可能與西蜀的羅天教反賊勾結,自己並不清楚西門松和忽日列之間到底有沒有干係,因此不敢妄斷,只得隨口道:“說不得是因為我們這路大軍人數不多,到時候若是吐蕃國的事情發生變故,就要其餘大軍增援,距離吐蕃國最近的烽臺大營,便是陳將軍你這裡了,皇上讓你駐紮在劍南道邊境,也許就是這個意思。”
陳通聽得不斷點頭,恍然道:“原來是這樣,那我就不耽誤你們大軍開拔了,過一日,我便帶領大軍駐紮在劍南道的邊境處,黜置使大人若是有什麼吩咐,只管派快馬過來知會一聲,我定然星夜趕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