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都蒙爹爹教誨,學的全是忠君效國,死而後已的人生道理,沒料到此刻徐軍師竟然說出這麼一番大逆不道的話來,他想起大逆不道,頓時聯想到西門松曾經對他說過,那日裡,外面來了個身材矮小的寸丁,拿出兵部的奏章,又拿出朝廷調兵的虎頭軍牌,他凝神看著眼前這矮小的徐軍師,突然心頭一跳,喝止道:“你……?你就是去勸說西門松,在北郡奪我兵權的人?”
徐軍師聽得一愣,接著哈哈大笑了起來,拍手讚道:“果然好聰明。”楊宗志輕輕放開索紫兒,軒眉道:“你到底為什麼要這麼做,還是說……還是說是受誰指使的?”
他方才說話時一直都是和聲和氣的,讓人覺得如沐春風,只是這話中語氣一變,頓時讓人覺得生了些喘不過氣來的壓迫感,徐軍師下意識的退後一步,楊宗志進逼過去道:“對了,還有,婕兒曾經跟我說過,她在北郡的豐州城外見到過我,那時我神志不清的睡在一個馬車裡,那前面趕馬車的有兩個人,其中一個高高大大,說話甚是客氣,另一個卻是矮小的緊,說話的時候,也是凶神惡煞……”他一邊慢慢的說話,一邊眼神卻是溜到了徐軍師身上,此刻這麼一想,自己也覺得愈發的可疑。
徐軍師對著楊宗志的時候,一直是好聲好氣,直到聽到這裡才是臉色微微一變,頓時笑不出來了,楊宗志搶問道:“到底你是什麼人?這麼做的目的又是什麼?我過去聽我師父說到救我命,送我回去的是丐幫的人,你是……你是丐幫的人麼?”
徐軍師嘆息道:“我是什麼人,將來你自然就會明白的,現在不告訴你,也是為了你好,待到時機成熟,一切都會真相大白!”他說話時,見楊宗志微微發愣間,便向又後退了一步,離開他壓迫住自己的身影,楊宗志眼神閃爍如同火苗,冷笑道:“想走麼?今日不把話說清楚,你可休想出這個門。”
他一邊說話,一邊出手便去探徐軍師的左肩,想扣他回來,豈知徐軍師好像陀螺一般的轉了一圈,楊宗志手心一空,居然拿他不到,楊宗志嘿嘿冷笑一聲,腳下一招甩豹尾便踢了出去。
徐軍師身材矮小,遊走起來卻甚為靈活,渾身上下滑脫脫的彷彿泥鰍,難以捉住,楊宗志這一招甩豹尾,原是想要逼他到祠堂的屋角,而不讓跑了出去,哪知這一腳出去,卻是正好踹在了徐軍師的腦門之上,楊宗志下意識的一愣,暗道:“他留下字條給我提醒,對我定是沒有惡意,還有恩惠,我……我怎可要了他性命?”他心中當然知道,自己這一腳若是踹在了實處上,內力透出,即便是一塊石頭,也會踹碎了,因此便想收腿,誰知徐軍師自己的腦門偏偏往楊宗志的腳上去湊,楊宗志越收腿,他越往前頂。
楊宗志一個愣神,腳下感到輕輕一彈,那徐軍師便藉著這一彈之力,倒退著翻了幾個筋斗,哈哈大笑著翻出了祠堂,楊宗志想要去追,但是腳下步調被他一阻,再行調整過來的時候,祠堂外已經是黑夜渺渺,哪裡還見人影。
索紫兒俏盈盈的跑到他身邊,望著恍惚對著外面發呆的楊宗志,嬌笑道:“哥哥呀,他既然跑掉了,你就別理他,這麼個小小矮子,抓回來了,也沒有什麼好玩。”
楊宗志回過頭來,沒好氣的笑道:“我是捉住人家給你來玩麼?傻丫頭,這人對我來說很重要,我有很多事情要從他身上弄清楚,可惜……哎!”他回望一眼,暗自嘆了口氣,不過一會,小巷子外面傳來人聲鼎沸,許多火把湊在一起更是火光沖天,照得金頂之上也是璀璨如同明珠。
前面騎來很多快馬,還沒到近前,便聽見哈克欽興奮十足的嗓音大叫道:“大哥……大哥,我們拿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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