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鬧,臨來的賓客們都在臺下坐著觀禮,坐了黑壓壓的一片,這祭壇楊宗志也是第一次來,才發覺這裡原是好一處風水寶地,這裡山高登臨,舉目遠眺,便可將大江兩岸的景色都印入眼簾,祭壇高高在上,效仿的是古時帝王將相登高祭拜時,設壇作法,壇下便是懸崖,滾滾的大江自懸崖下奔湧而過,耳中便可隱約聽到遙遙的江水潮起潮落。
此刻這祭壇被改作拜堂的喜堂,上面鋪了大紅的彩巾,挽了龍鳳呈祥的髻,上面高掛一雙喜字,配合著臺邊吹鼓樂高高的奏起,看著既是熱鬧,又是喜慶,青松道長和梅淑芸端坐在高位上,代表著兩派長者主持婚禮,臺下萬千豪傑俱都喜色一片,寧息等待著。
楊宗志登上祭壇,便看到有人向自己揮手示意,看仔細些,原來是大師兄鄧先笛,他與一眾師兄們,還有師父坐在前排的首位上,想來是天豐師兄看重他們,將他們安排的位置比較高。
鄧先笛向他打了幾個手勢,意思是讓他過去那邊,楊宗志皺眉看著師父沉著黑臉坐在一旁,心中忽然一擰,再轉頭搜過去,登時對上幾對輕媚的眼神,只見到挽發的幼梅兒與爹孃坐在師父的身邊,她今日一身絲質小襖的翻領外套,看著好生嬌俏,她來觀禮,卻是一點也沒羨豔的看著臺上,卻是閃著明媚的杏眼四處亂看,直到看到自己,才對自己露齒甜甜一笑,笑容無比的旖旎,直叫頭頂的晴日也黯然失色。
楊宗志再轉頭看過去,又見到秀鳳那丫頭躲在一個角落裡,孤獨的端坐,落落大方,看見自己來,只是眼神閃爍的瞥了自己一眼,不敢看實,便又幽幽的轉回了小腦袋,楊宗志想起昨夜裡她那般毫不知羞的被自己褻玩了個遍,因此今日見自己的目光,便會躲躲閃閃,顯然還是羞赫的緊。
楊宗志心頭哈哈一笑,便對大師兄搖了搖手,徑自走到秀鳳身邊的空位坐下來,抬頭看著臺上,身邊的秀鳳垂著小腦袋坐了半晌,才微微轉過頭來瞥了他的側面一眼,只是一眼之下,卻又噗嗤一聲嬌笑了出來,伸出一隻玉白的小手抹了抹他的耳垂,那裡正有一個紅豔豔的小小女兒家唇印,她癟著小嘴酸酸的道:“下次記得偷吃,要把自己身上的吻痕擦乾淨了些。”
……
柯若紅登上祭壇後,便再也不敢放肆,而是乖巧的垂眉邁著小蓮步,步態嬌媚的登上後臺,那裡……屏風遮蔽之下,有一個大紅蓋頭蓋住的俏佳人,孤身獨自坐在板凳上,不言也不語。
柯若紅咯的一聲嬌笑,整了整自己的著裝和行頭,揹著小手邁步過去,嘻嘻笑道:“嶽師姐呀,若紅……若紅好羨慕你哩!”
端坐的嶽靜被蓋頭遮住了頭臉,只能從蓋頭的形狀上看出她頭戴了鳳冠珠寶,她聽了若紅師妹笑嘻嘻的說話,只是幽幽的嘆息了一聲,唇齒香風自蓋頭下透出,卻並不接話,柯若紅俯下小身子,兩座怒突的嬌峰聳在胸前,偷偷向蓋頭裡面看了一眼,晃眼見到嶽師姐微閉著雙眸,臉色沉冷如水,一如……一如昨夜回來之後,便好像帶了這張面具在臉上,再也沒有撕扯下來。
若不是這眉目如畫的素淡面容清晰可見,若不是這自己親手畫上去的眼線唇紅依然熟悉,柯若紅甚至都要懷疑這是不是自己那溫婉有禮的嶽師姐了,嶽師姐這幅冷淡無慾的模樣,當真是自己從未見過,柯若紅痴痴的心想:“莫不是……莫不是結了婚之後的女子,便都要作出這麼一幅模樣,再也不可輕笑露齒,也不能嬉笑怒罵了麼?”
她想到這裡,搖了搖自己的小腦袋,將這些紛亂的小心思都趕出心頭,正要說話,正在此時身後祭壇上的鑼鼓奏樂忽的一止,接著一個清亮的聲音高高傳來道:“吉時已到,有請新郎新娘登臺!”
臺下一陣山呼海嘯的喝彩聲傳了過來,喜慶的鑼鼓奏樂便吹打的更加起勁,甚至都要將那數千豪傑的叫好聲掩蓋下去,柯若紅心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