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一邊蕩著膩肉扭擺過來,一邊還說話間蓋住小嘴兒,口中吐出的嬌軟之語,卻又顯得極為親暱,史艾可迅疾轉回頭來,盯著楊宗志的面色看,見到他的面上湧起一絲尷尬,心頭才稍稍好受了些,那女子還未走近,一股如蘭似麝的濃濃香味便隨著微風湧入鼻中,史艾可回頭惡狠狠的道:“你……又是什麼人?”
那女子稍稍一呆,繼而咯咯嬌笑道:“小姑娘,你也是這位狠心駙馬爺的侍衛官麼……他怎麼總是這樣好福氣,就算是身邊再普通不過的從人,也是你這般嬌俏的小姑娘呀?”
史艾可聽得小臉一紅,心頭卻是一凜:“這女子的眼光好毒啊,我日常穿慣了男裝,尋常人根本分辨不出來,可這女子……卻是一眼就給識破了。”她抬起頭來,分毫不讓的與那女子對視,見到那女子嬌媚似水的眼瞼,只在自己身上微一打轉,卻又好整以暇的轉回到楊宗志的身上,小嘴裡不客氣的輕哼道:“哼……人家說你是個最最狠心的駙馬爺,怎麼你也不開口辯駁的呢?”
楊宗志乾笑道:“商姑娘說我是怎樣,我就是怎樣,商姑娘一張巧嘴辯倒了天下皇親國戚,巨賈貴人,又何必要拿我來練兵?”
商怡婷聽得夢幻般的小臉一窒,心底卻是湧起酸楚不盡,“這傢伙……這傢伙一面假模假樣的來誇獎我,實則還不是笑話人家的出身不好,哼……難道你以為我生來就是這般面貌的人兒麼?”她面上依然巧笑嫣然的道:“那天夜裡,楊公子匆匆來,又匆匆去,你的外衣還依然留在人家閨房中,倒是何時再拿回去呀?”
楊宗志笑道:“一件禦寒的衣服罷了,商姑娘若看得上眼,就賞給下人們做個玩意,看不上眼儘可以丟到洛河中,付諸東流也行。”
商怡婷慍怒的白了他一眼,再羞怒道:“看來楊公子日後是不想與妾身有任何瓜葛啦,所以話也說的好生決絕,哼!我倒要問問你,你當日說起……今日大婚之時另有打算,你到底……想置可憐的婕兒於何地?”
楊宗志警醒的回頭望了幾眼,見到自己與商怡婷說了幾句話,這院中人的目光不禁匯聚到了自己的身邊,他一時不覺頭疼,趕緊囫圇道:“姑娘想來是誤會了,我哪裡有說過另有打算的話,姑娘自己不是也看到了麼,我現在吉服加身,再過一會便要去迎娶公主過門,從今往後,對著公主……自然修心養性。”
“修心養性……?”商怡婷咯咯嬌笑出口,手中暈香無比的小香帕不經意的揮到了他的臉頰旁,媚笑道:“楊公子好生難得說出這句話呀,人家倒要看看……你這壞了好些個女兒家名節的傢伙,怎麼的學著修心養性?”
楊宗志尷尬的嘿嘿一笑,他在這煙視媚行的婷姑姑面前辯話,從未佔過半點便宜,此刻只想矇混過關就好,因此他對著一旁呆滯的史艾可偷偷打了個眼色,輕聲道:“還不走麼,劉公公快要等得急了。”
史艾可喲的一聲回過神來,出奇少見的點頭聽話道:“是,是,咱們快走。”
商怡婷惱恨的看著他小聲催人離去,潔白細碎的小編貝咬的吱吱作響,她看到楊宗志就要穿過身邊,忽然伸出潔白的小手兒一攔,羞氣道:“慢著,你的衣服留下可以不要了,但是你上回答應人家的事情,難道也都忘記了麼?”
楊宗志茫然回頭道:“什麼?”
商怡婷抬頭一見,這俏郎君今日實在是好看的緊,便是自己在這洛都城中近三十載,也是難得一見,可他那模樣卻又極為氣人,商怡婷嬌哼道:“你答應過我,下次若有機會,便來人家的閨房中坐坐喝茶,順道聽聽人家過去汙糟不堪的往事,怎麼全都給拋到腦後了?”
楊宗志哦的一聲,回想起來,那夜朱晃來妙玉坊尋自己,尋得很急,因此走之前模稜兩可的似乎是說了這句話,他點頭笑道:“既然在下話已出口,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