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也不敢提他受重傷的事情,只讓他們自己先行回幽州等著,這事情……終究是瞞不過人的,宗志這樣子,哪個看了會不心痛那,別說婷姨和那些妹子們了,就連他的那些兄弟屬下,都要來找我索命哩。”
賽鳳墮淚道:“是啊,又過一天,宗志哥哥似乎……又瘦了一些哩。”她一邊說話,一邊用柔嫩的小手兒在楊宗志的臉頰旁深深撫弄,滾燙的珠淚,就這麼順著香腮滑到手背上,又沾溼了楊宗志的眉梢。
月秀鳳轉眉四處看看,悠悠的說道:“嗯,其實宗郎這樣子,也不是不能救,就是缺一些東西罷了。”
洛素允和賽鳳兩人聽得一呆,急忙發問:“缺……缺什麼?”
月秀鳳湊在她們兩人的耳角,唧唧咕咕的小聲說了幾句什麼,丁嬈嬈站在她們對面,沒有湊過去,因此一個字都沒有聽見,她也和洛素允等人一樣的黯然神傷,聽了秀鳳這句話後,也同樣一片茫然,心頭憂急。
但是她明白月師姐素來不待見自己,人家要是真心想讓自己聽,是斷然不會壓低嗓音只說給賽鳳和洛師姐的,丁嬈嬈不敢靠得太近,又極想去看看楊宗志的情況,芳心猶豫,背後藏著的紙袋捏的緊緊發皺。
“呀……姐姐!”賽鳳的話還沒聽完,清麗的臉頰上便好像著了火似地,一直深情撫摸在楊宗志臉上的小手兒,也飛快的彈了開去,捏著手尖羞澀嬌嗔道:“你……你胡說些什麼呀,天下哪有……哪有這樣救人的法子。”
“你不信麼?”月秀鳳咯咯一笑,狐媚的眸子四處轉動,洛素允倒是緩緩沉吟道:“月師妹你有幾分把握,嗯……我是說,我是說,要是實在不行,我們兩人為了他,也能……也能。”
丁嬈嬈納悶的看著素來淑婉的洛素允,她對洛素允的印象極好,覺得她為人落落大方,頗有正婦之風,但見她說這句話時,嫵媚的臉蛋上也和賽鳳一樣,變得通紅一片,眼波琉璃,染了兩團俏麗的燻紅。
月秀鳳促狹的擠眼道:“可我們兩人不行呀,咳咳,洛師姐……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也一定……你也一定被這壞傢伙給欺負過了吧,這事情重就重在頭一遭,你沒有這條件,我也沒有,徒之奈何?”
丁嬈嬈聽得似懂非懂,鬧不明白倒是需要什麼樣的條件,既然有法子可以救醒大哥,那麼就像自己昨夜去採摘栗子那樣,不達目的誓不罷休就好了,幹嘛還要前瞻後望的,她自己也沒察覺到,就是這一瞬間,她一改過去懦弱膽小的模樣,變得極有主見,心智堅定了起來。
靜默了一會,賽鳳幽幽的抬起紅彤彤的小臉,惴惴的道:“那……那我行麼,我……我還沒有與人,嗯,與人……我是頭一遭。”
“哎……”月秀鳳幽幽的嘆了一口香氣,似笑非笑的道:“你學過我們鳳舞池的劍心修道嗎,這兩個條件缺一不可,雖然現在你可以跟我從頭學起,可是宗郎的病情卻不能久等呀,等你學成之後,宗郎也……哎……”
賽鳳一聽,頓時有些悵然的失望之色,丁嬈嬈更是急的只想跺足,有心出聲詢問,卻又插不上話,迷迷茫茫間,藏在身後的紙袋子跌落下來也兀自不覺。
……
此後一天,他們結伴渡過萵恰河,來到浩瀚無邊的百集平原上,春風吹過,平原上一片綠油油,再用兩日時間穿過這裡,便能抵擋南朝的北郡,陰山的山腳。
丁嬈嬈失魂落魄的跟了一道,潛心暗自打量其他三個姑娘,見到她們三個也是愁眉不展,不停的長噓短嘆,天色大好,氣候漸漸變得溫暖而帶有一絲炎熱,當天夜裡歇息的時候,他們在馬車的附近紮了一個帳篷,這扎帳篷的手藝還是楊宗志傳給洛素允等人的,丁嬈嬈陪著作好這些事,便偷偷的把賽鳳叫出了門外。
兩人來到遠遠的草地上坐下,天空中星月茫茫,四周一望無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