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便多謝了,三娘也是女中豪傑啊。”
“照啊,當真要在此喝個大醉不可。”
“今日我等高興,就當不醉不歸。”
霍二哥一聽,卻不答應了,急道:“我們這群莽撞漢子高興,怎能叫三娘破費,還是由我買下今日所有大家喝的酒,便當是我兄弟二人請客好了。”
那莊稼漢子嘻嘻一笑,道:“霍二哥,你對三孃的一番情意,我們大家都知道的,今日喝了三娘請的酒,或者是你請的酒,那都是不會錯,我們也不會和你們客氣,大家說可是這樣?”
眾人一聽,俱都哈哈大笑,交口稱讚。三娘臉色一紅,急道:“不可,不可,霍二哥你一家還有老小,眼見今年冬天天氣惡劣,可見不會再有多少收成了,你把錢都拿來請客,難道要叫一家人都喝了西北風麼?”說完更是搖了搖頭,只是又忍不住往祁大哥身上望去一眼,心下暗恨自己不爭氣,人家對自己不理不睬,自己難道還要拿這熱臉去貼人家的冷屁股麼?
大家一聽三娘這話,更是以為三娘一心維護霍二哥,都哈哈一笑,也不說破,一群人都推杯換盞起來。
三娘站了片刻,總是受不住祁大哥對自己的冷淡,告了一聲罪,便自己進去了內間,大家也自不理,繼續喝酒。
這酒喝得正酣,突然一人“呀”的一聲叫起來,遲疑片刻,問道:“這朝廷派了盧圭大人和楊居正大將軍在洛都與北方四國的使者談判,盧圭大人是當朝宰相,楊大將軍卻是軍方的代表,原本派他二人那是最合適不過的。但是難道楊大將軍暗中又被派到北郡去取城,不在洛都中出現,北方四國的代表也沒有懷疑麼?”
眾人一聽這話也覺得有理,要是一個國家派了使者去談判,但是派來的兩個使者中竟有一個從頭到尾都沒有出現過,難道對方的使者都沒有知覺的?這件事情無論如何說來都是不合理的。
莊稼漢子想了半響,遲疑的道:“興許朝廷派楊大將軍去取城的時候就想到了這點,因此在使者團中找了一個與楊大將軍長的相像的人,一直假扮楊大將軍,直到北方戰報傳來,城已攻破,再發現這是假冒的,只怕也來不及了!”想到這裡,自己不覺也有些得意,暗道事實只怕就是這樣,不禁哈哈一聲笑出來。
眾人一聽也是半信半疑,都把目光望向霍二哥。霍二哥端起酒杯,喝一口酒,也不說話,看著酒杯,神秘的一笑,然後又把酒杯放下。
和尚在一旁等的頗不耐煩,大聲罵道:“孃的,小子,你神氣什麼?快快與灑家道來!”
霍二哥剛剛得了三娘關心撫慰,心下歡喜,便是對和尚的懼怕現在也不見了,把酒杯重新又端在手裡,輕輕一笑道:“誰說楊大將軍不在使者團中?楊大將軍便是好好的在這洛都的使者團中的,如假包換!”
眾人一聽,更是驚奇,尋思難道這次立下大功的不是楊大將軍,而是那馬腿或者牛魔王不成?這兩人飯桶之極,見了北蠻怕是站都站不穩,更何談去奪城,還重創了大宛和契丹的主力大軍,這事匪夷所思,那是想也不敢想的。
霍二哥轉眼向大家望去,看見大家的眼光都灼灼的望著自己,顯然是急切知道答案,更有甚者的是有幾人已經站起身來,只怕自己再遲疑片刻說出,這幾人怕是馬上要撲到自己身上來的,輕輕一笑道:“其實這次皇上秘密派出去奪城的也是楊將軍,在盧大人和楊大將軍的使者團派出去的十天前,這楊將軍便已出發了,等到使者團派出談判的同時,這楊將軍更已經對北方十三城進行了攻擊,等到談的十來天時間,北方四國的使者無賴耍潑夠了之後,我朝使者團才對北方四國的無禮舉動進行了有力的還擊,拒絕了他們的要求。等到他們正在收拾行囊準備回國的時候,卻也傳來了北方十三城被楊將軍拿下的訊息,哈哈,這事當真有趣之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