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趕來增援,併成功的將忽日列大軍逼退,因此雖然戰火剛滅,但是邏些城內依然還是擺好國禮之勢,熱烈的歡迎來自遠方的朋友。
朔落王之下,所有文武朝臣一字列隊,排在邏些城通往下山的山道邊,熱情的子民更是得到訊息,將整個通往邏些城的山道佔了個滿,他們雖然剛剛經歷了一場大戰的洗禮,但是南朝大軍開拔進城,也同時給了他們莫大的信心,山道邊燃滿了數不清的火把,將整個金頂照耀的如同白晝,將士們一路上山,兩邊的吐蕃臣民便歡呼雀躍起來,更有甚者的是,有許多老者端了清水盡數潑灑在將士們的軍服上,兀自又有數不盡的吐蕃少女舉了白色的哈達,看到這些雄氣赳赳的兒郎們,便抬手掛在他們的胸前。
大家一路上山,看的好不有趣,這些都是這高原民族對待最貴重的客人才會有的大禮,大家自然不會謙遜,有了哈達便乖乖的戴上,對於老者們潑灑的清水,倒也不會躲避。
楊宗志率領兩萬大軍,趕走了吐蕃子民們心目中神魔一般不可戰勝的忽日列,因此他列隊在前,胸前自然是掛滿了數不清的哈達,渾身上下也再無半塊乾爽的地方,被迎面而來的清水潑了透心涼。
筠兒和秦玉婉她們笑嘻嘻的哪跟在身側,雖然左右輕輕躲避著,卻也是不得幸免,只是她們個子瘦小,而且身著寬大的軍服,大家難以發現她們原是女兒身,見到她們的打扮,只以為是普通的親兵,自然能放過便也放過了。
一行人來到邏些城下,索紫兒轉身看見楊宗志面上掛著輕柔的微笑,只是全身上下狼狽的緊,她卻毫不在意,而是胸中湧起深深的自豪,騎馬離得他更是近了些,彷彿這些吐蕃子民對著楊宗志歡呼的多,她便開心的更多一些。
過了一會,人群自中間向外一分,走出來一眾貴胄打扮的人,當先是個矮胖的老者,約莫五十出頭,額下留了長長的黑鬚,頭戴黃金王冠,楊宗志等人一見,便知這定是朔落王大駕,慌忙躍下馬來。
朔落王親熱的挽起楊宗志,開顏笑道:“這定是南朝派來的楊大人,嗯,果然是一表人才,中土俊傑人士倒是讓人好生羨慕啊。”朔落王說的南朝話,口音大致與蒙泰羈勒差不太多,也有些混沌的怪音夾雜在其中。
楊宗志抱拳在右胸,學著普通吐蕃人作禮道:“參見朔落王陛下,陛下誇獎,在下實在是不敢當。”他對著朔落王只稱在下,卻不稱臣,朔落王身後一些文武大臣聽了面上便有些變色。
朔落王倒是毫不在意,只是哈哈大笑,又牽手拉起索紫兒與哈克欽,左右各一個,歡喜道:“我這兩個孩兒給楊大人添了不少麻煩了。”楊宗志微微一笑,只是輕輕搖了搖頭。朔落王又將楊宗志等三人拉上了事先準備好的高臺,對著山坡下數萬子民大聲的喊起了話,他說了幾句,下面的臣民便更大聲的歡呼,將這星夜下的金頂震得迴響四起。
索紫兒站在楊宗志的身側,見到父王說過了話,下面便大叫一陣,接著雪白的哈達彷彿雪片一般的拋灑了上來,拋在自己身邊,楊宗志卻是一臉茫然的模樣,索紫兒不由得噗嗤一聲嬌笑了出來,將嫣紅的小嘴湊近楊宗志,輕輕吐著香氣道:“哥哥啊,我父王是對下面子民們宣佈,我們與南朝世代友好,永遠互不侵犯,互相扶持哩。”
楊宗志聽不懂吐蕃語,只有索紫兒在身邊的時候,才能從她那裡得知大概意思,聽了索紫兒的話,倒是輕輕點了點頭,朔落王又對著下面大喊了幾句,眾多子民一聽,卻是猛地沉寂了下來,場下一時鴉雀無聲,哈克欽在一旁看見,不由得輕聲哼道:“父王早該廢除了忽日列的爵位,現在才來說這遲到的話,大家受慣了忽日列的欺壓,突然得知這樣的訊息,難免心頭還是惶恐害怕。”
楊宗志心想:“原來朔落王是在宣佈廢除忽日列的爵位,可是忽日列城也圍了,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