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給我出示一張兵部的內部奏摺,上面說的是:由於我羅天教在西蜀霍亂天下已久,因此兵部奏請皇上,讓這次領兵的大將,收復了北郡失地之後,轉而揮兵南下,直取西蜀,誓要將我羅天教連根拔起,斬草除根不可。“
筠兒呀的一聲,遲疑道:“許是那……許是那矮小的漢子自己杜撰出來的奏摺也說不定呢。”
西門松寵膩的撫摸女兒的秀髮,搖頭道:“傻筠兒,那奏章上蓋有兵部的大印,分分明明,這些即便是想要作假,也是作不出來的。”
楊宗志皺著眉頭,道:“這事不對,我領兵出了洛都之時,皇上親自出外相送,並且……並且給我留下了一道錦囊,這道錦囊我後來拆開一看,裡面卻是密令我揮師北上,直取蠻子四國的鳳凰城,這事也是千真萬確的。”
筠兒臉色一緩,醒悟道:“原來是這樣,所以……所以大哥你才帶了兵,不顧寒冬所至,一直打到了北方四國的鳳凰城裡,對不對?”
筠兒那日在西門松五十大壽之際,聽了史敬等人分說北方之戰,席上眾人都說看不懂這楊少將軍行事,為何要在隆冬來臨之時,領兵翻過了陰山,去搗毀蠻子的老巢,現在筠兒一聽,才是恍悟過來。
楊宗志重重的點一下頭,道:“雖然那錦囊我拆開的時候,上面密令我即刻焚燬,但是那錦囊上所說的話,我卻記得分毫不差,決計不會弄錯。”
西門松聽了楊宗志之言,又想起他確實是帶兵打過了北方邊境的,沉吟了良久,不由訝異道:“是這樣麼?”
楊宗志心想:定是有人設計安排,想讓西蜀與朝廷之間戰火重燃,從而……從而自己好漁翁得利,混水摸魚的,也是說不準。他心中解開多時的一個謎團,不覺甚為釋懷,再俯身下去作了個拜禮,才抬起頭來,訥訥道:“筠兒,大哥……大哥現在想要和你告辭了,你定然知道大哥家裡出了些事情,現在大哥心急如焚,只恨不得早早趕回家中,看個究竟,你……你在這西蜀教中等待於我,我處理好家中的事情,便來與你回合。”
一直聞坐於旁的何若儀聽到楊宗志出聲告辭,不由得眉毛一擰,彷彿欲言又止,筠兒咯咯嬌笑道:“大哥,你家中有事,自是應該早早的趕回去,筠兒……筠兒也不阻攔你,你便早去早回就好。”說完還朝大哥俏皮的眨了眨眼睛。
楊宗志面色一愣,他原以為,自己要與筠兒告別,這痴纏的小丫頭定是好一頓撒嬌不答應,自己不得不打起精神來,好好出言安慰一番,最後軟磨硬怕,才可安心離去,卻沒想到筠兒聽了自己的話,竟是如此乾脆,大出自己的意料之外。
他訥訥的沉吟一番,便又醒悟:筠兒過去事事都依順於我,因此見我這次事情緊急,便也不再多耗時間,只想讓我早去早回罷了。他想到這裡,感激的凝視嬌媚的筠兒一番,見她嘴角微微露出笑意,朝自己可愛的眨著明媚的大眼。
楊宗志哈哈一笑,渾然豪氣上湧,道:“那便好,我自早去早回,筠兒只管放心。”說完轉身,即想離席而去。
何若儀眉頭一軒,正待說話制止,突然首位上的西門松輕喝道:“慢著!”
楊宗志轉過身來,茫然問道:“西門前輩還有什麼吩咐麼?”
第二百一十九章 陰葵 之四(再求票)
西門松瞪了楊宗志一眼,嗔怒道:“你與淼兒的事情,難道不分說個清楚,便想要抽身就走麼?”
楊宗志垂了垂頭,想起那清麗倔強的淼兒,一時當真不知該如何面對才好,西門松又道:“今日你離去也行,不過我事先將話放在這裡,你若想……若想娶我的寶貝筠兒,便也……便也須娶我的淼兒過門,若是你想要推諉過去,那日我在筠兒孃親的墳頭前,與你說的話,現時依然有效。”
楊宗志依稀記得,那日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