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大夫嗔著雙目道:“火燒點之後什麼最難醫治?”
呂先生沉吟道:“當然是肌膚留下疤痕,身體宜好,但是疤痕難消。”
郭大夫拍手道:“這就對了,用冰塊冷敷,疤痕便可以自消了麼?不能的吧,只能用針石,將舊的肌膚取掉,然後等待長上新肌,傷勢自然可以痊癒。”
小二哥在一旁給眾位賓客添酒,眼見著這些客人喝不到一會,便鬥雞一般的爭論起來了,這郭大夫說完了話,頓時又有好幾個客人站起身來反駁,小二哥嘿嘿的訕笑,搶著過去給他們布酒,心道:“今日這是怎麼了,來的客人間怎麼會吵起來了?”
他一邊布酒一邊勸說大家消消氣,正自無奈間,突然轉頭看見這煙波樓的樓梯處,盈盈的走上來一個嬌媚的少女,晃眼一看,那少女一幅南朝小女兒家打扮,柔柔的烏黑長髮梳了兩個髮髻,自兩鬢邊垂落下來,盡顯俏皮,再仔細看上去,那少女膚色潔白的緊,紅紅的櫻桃小嘴,小鼻子一兮一張的甚是好看,那雙大眼睛裡卻是……卻是一對天藍色的眼珠子。
小二哥看的一愣,手中的酒壺啪的一聲打落在地面,正在爭吵中的眾人頓時止住,一齊向這邊看來,只見這少女身材窈窕,穿著緊身的小裙子,上身還束住一個夾襖,尤其那身後的豐臀兒鼓鼓的突出來,真是香豔誘惑的緊,卻是一幅人間難見的麗色,眾人都呆呆的愣住,渾然忘記了方才爭吵的話題是什麼。
小二哥心頭一熱,正待迎上前去,豈知那少女上來看了一眼,突然噗嗤一聲展顏輕笑了起來,一笑間,臉頰上兩個深深的酒窩,看著如許的妖嬈。那少女笑了一下,便又轉頭下去,口中輕喚道:“哥哥呀,原來這煙波樓最上面的景色才最漂亮哩。”
不過一會,那少女便用小手牽著一個人,親暱的上了煙波樓的第三層,眾人晃眼向那少女身後看去,卻是一齊傻了眼,原來那少女口中喚的哥哥……卻是個黑眉黑麵的粗漢子,身高魁梧,瞧著那漢子四十多歲的年紀,只怕作這少女的父親也是綽綽有餘。
再見到這少女一邊牽著那黑麵漢子走到一個靠窗的酒桌邊,一邊口中輕輕媚笑,眾人心頭俱在嘆氣,自苦道:“哎……這般豔絕人寰的花朵兒,卻是……卻是插在了這堆牛糞之上。”小二哥哈的一聲,迎上前去,給他們收拾好桌臺,一邊笑道:“兩位客官,可要來些什麼?”
那少女咯咯的嬌笑著,卻是將眼神轉到了黑麵漢子的身上,那黑麵漢子沉吟一會,道:“我要酒,給她……給她上些本地最有名的玩意。”
楊宗志點過了菜,回頭隨眼看到四周的賓客皆是神情呆呆的盯著自己身邊,心知他們是看到了索紫兒這幅難得一見的如花容貌,要麼是覺得奇怪,從未見過,要麼是心生羨豔,暗自想著親近的機會。楊宗志嘆了口氣,對索紫兒輕聲道:“咱們在這裡玩一玩,便要早些回去,不然……不然筠兒她們可就等急了。”
他想起昨夜之前,婉兒曾經與他說起到,說索紫兒是個小女兒家,腦子裡往往有些不切實際的念頭,自己如此寵溺她,不願意拂逆她的意願,便要多吃好些苦頭。昨夜他們倆單獨出來之後,索紫兒覺得這天安城風景獨特,自己過去從未來過,便纏著他一道出來玩玩,說是今日一早便回去。
索紫兒乖乖的嗯了一聲,對著楊宗志露齒輕輕柔笑,再轉頭看向四周,四周的賓客們被她眼光一掃,頓時恍惚著回了神,趕緊接著剛才的話題繼續說話,那郭大夫道:“咳……咳……嗯……嗯,剛才說到……說到治癒火傷,最好的方法……便是冰鎮,啊呸!”
他一時腦子還沒回過神來,不覺說話時暈暈乎乎,將呂先生的提議給當作自己的提議說了出來,眾人哈哈大笑,一時氣氛倒是熱烈了起來,呂先生笑道:“郭老弟你也莫惱,咱們只是在這裡一齊商議商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