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轉過頭去,頓時瞧清楚今日前來送飯的可不是平日那些聾啞的僕人,而是……而是個蓄著山羊鬍,面孔黝黑的漢子,蘇瑤煙認得此人姓餘,乃是一個師爺的身份,只看他面相便知是個奸猾之輩,她心頭升起一股厭氣之情,便切齒道:“喲……今日怎敢勞煩餘大師爺親自來送飯來啦?難道是……下面的僕人們都死光了?”
餘擅侯手中端著一個木盤,盤裡裝著精緻的小菜和一碗白米飯,他將木盤輕輕放在方几上,轉頭近視蘇瑤煙那冰雪剔透般的玉白小臉,目中深深一蕩,撫掌呵呵笑道:“蘇姑娘說話總是這般咄咄逼人,不過……我卻甚為歡喜,餘某人闖蕩天下四十三載,直到最近見了蘇姑娘這般的人物,才知道過去數十年華皆是虛度了。”
“哦……?”蘇瑤煙嬌氣的暱了一聲,她的嗓音本不是那種清脆如同黃鸝的悅耳之音,而是微微帶些低沉沙啞,不過配合她這般素雅的面容,說起話來,只讓人覺得愈發的風情撩人,卻毫不褪色半分,蘇瑤煙咯咯一笑,道:“原來餘先生竟對我有些仰慕呀,那我倒太過榮幸了,不過麼……你們這般將我這無名無份的小丫頭囚在這裡,一囚便是幾個月之久,我可半分也感覺不出餘先生所說的仰慕之意!”
蘇瑤煙前半句話還說的媚聲媚氣,到了後面忽然語氣轉冷,嬌柔的身子微微一挺,本就是豐乳肥臀的嬌軀接著一顫,盪出了一股攝人的香暱肉浪,餘擅侯站在桌前看見,忍不住眼神一熱,額下的山羊鬍也跟著發起抖來,只在心頭不住的歎服:“尤物啊……萬里難尋的尤物啊!”
餘擅侯清了清自己渾濁的嗓音,嘿嘿笑道:“無名無姓麼?蘇姑娘……你可莫要小瞧了我,自打第一次在中原的那個客棧中見到你,你與我們手下的軍士們打作一團,我便看出來了,你的身手……哼哼,是西蜀反賊羅天教的路數,是不是這樣?”
蘇瑤煙聽得心頭猛跳,嬌魘上卻不得不作出漫不經心的俏模樣,伸手撩了撩鬢邊的發角,咯咯嬌笑道:“原來餘先生還認識羅天教的人,那更是不得不佩服呢。”
餘擅侯搖頭道:“認識倒不敢說,我也不需瞞你,我投效我家主公之前,原也在江湖上闖蕩了不少日子,我只說幾個名字,蘇姑娘一定是聽說過的,江湖上人稱‘茅山三友’的,便是我的三位師侄,至於蘇姑娘的武功來數,你不承認便也罷了,這事情本就只有我餘擅侯一個人知道,我不告訴主公,主公他也猜不出你的來歷。”
“哦……?”蘇瑤煙煞有意味的睨視了餘擅侯一眼,見到他說話時,一雙鼠眼般的賊目時刻不離自己酥嫩身軀上的小腰,玉乳和香臀兒幾個地方,蘇瑤煙是何等樣的人精,只稍稍一留意便看出了餘擅侯的目的所在,她眉頭一轉,輕輕扭轉身子,將豪聳的胸脯兒稍稍遮蔽起來,卻更是勾的餘擅侯的目光火辣辣的拐著彎,蘇瑤煙咯咯一笑,風情萬種的道:“原來餘先生還是茅山派的前輩,這麼說小女子那是失敬咯。”
餘擅侯只覺得蘇瑤煙稍稍偏轉身子,露出潔白的玉碎嫩齒一笑,便引得自己心癢難撓,心底裡彷彿有數千只螞蟻密密麻麻的爬滿,額頭已微微見汗,他心頭一狠,咬牙道:“蘇姑娘,怎麼你還能笑的這般沉靜,一點都不怕的麼?哎……你可能不知道,這莊子的主人乃是天下最最貴氣的人物,當然脫不開是朝廷中的人物,他老人家手握雄兵,一旦得知蘇姑娘你是西蜀逆賊的屬下,你猜猜……他老人家又會怎麼處置?”
蘇瑤煙察言觀色,心中暗自篤定,面上淡淡笑道:“怎麼……餘先生方才還不是說此事乃天下絕密,知曉者只有你我二人,不過片刻功夫,餘先生卻又說叫自己的主子得知了,難道……難道是我看錯了人,餘先生這般氣度儀表,又豈能是那種腹誹失信的卑鄙小人?”
餘擅侯尷尬的嘿嘿一笑,連聲道:“正是,正是,我說了不說,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