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流暢,不愧是大公司。我看到Jerry精悍的褐發棕眼,西裝革履的樣子其實並不難看,甚至說,他配得上維倫。
小禿講過Jerry是室內裝修師,那麼這兩人工作本不該有交集。現在……當然,維倫這個人,為了喜歡的人,在事業上給予支援,那也不是什麼新鮮事。他跟我在一起的時候不也一樣盡心盡力?
平心而論,他從沒對不起我過,哪怕現在不在一起了,也還想著幫我一把。他什麼事都做得體面妥當,無私細緻,是個君子。
可惜,是我自己錯過了。
維倫拿荷蘭語跟Jerry商討,語速很快,“唰唰”地在桌上翻材料,一副想要趕緊打發對方的態度。估計是怕Jerry見到我這個前男友,心生芥蒂。
這又何必。
我口裡發苦,覺得既然事情已成定局,再耗下去也沒話說,衝他欠欠身:“那麼你忙,我先走。”
“別,童童,”他抬起頭,熱汗從額角滴下去:“我馬上就好。”
“不,不打擾你們。”你已經做了抉擇,我尊重你。
影片電話裡傳出Jerry的笑聲:“喂,那邊是誰?是Tony嗎?你怎麼會在?”
嗯,見到我這前男友也不卑不亢地談笑風生,不愧是能跟維倫比肩的人。
我索性也大大方方,把電話轉到我這一邊:“是我。我來告別的,馬上就走。我要回中國了。”
“童童,”維倫探手去扭轉影片螢幕,“Jerry,你等一下……”
“啊?怎麼回事?你們……”Jerry又開始大呼小叫,他真是很娘。
我忍不住笑起來,娘不孃的,跟我也一點關係都沒有了。
我按住維倫一隻手,抬起頭,望著他眼睛,看到自己在無比虔誠的面孔倒映在他眸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