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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部分

好運的魯肅和和陶應一起大笑,都說應該是這樣,楊長史身上的那種運氣,還真不是普通人所能擁有。而大笑過後,陶應又嘆息說道:“可惜咱們的子揚先生不是合肥守軍主帥,這一次劫營又打輸了。橋蕤以後就更不會輕易聽劉曄的建議了。不然的話……,哼!子揚先生雖然足智多謀。可是我軍偏偏就不怕戰場鬥計!”

“主公所言極是。”魯肅附和道:“有主公與文和先生在,敵人就是有再多陰謀詭計都是徒勞,相反還會給我軍將計就計乘機拿下城池的機會。可惜合肥的守將偏偏是橋蕤,這橋蕤用兵雖然保守,每逢戰事都是未慮勝先慮敗,不求有功只求無過,對於擅長出奇制勝的我軍來說,卻偏偏是最難纏的對手。”

魯肅這話算是說到點子上了,在熱武器大規模裝備前,冷兵器時代的統兵大將無不頭疼攻堅,生性奸猾和擅長投機取巧的陶副主任更是如此,最痛恨的就是硬碰硬的正面攻堅戰,最喜歡的就是出奇制勝和四兩撥千斤,還最不怕的就是敵人對己用計,有自信做到將計就計讓敵人偷雞不著蝕把米!可是沒辦法,小袁三公雖然沒有多少識人之能,卻偏偏重用和信任這個不喜用計、擅長守禦、還極有自知之明的橋蕤,所以每次在戰場上碰到橋蕤,陶副主任都是頭疼萬分感覺象是老虎啃刺蝟無處下嘴,只能是硬著頭皮和橋蕤拼消耗、拼士氣和拼隊伍戰鬥力,雖然前幾次都拼贏了,徐州軍隊卻也付出了相當不小的代價,讓陶副主任恨得咬牙卻又無可奈何。

頭疼歸頭疼,合肥恰好卡在徐州軍隊南下攻打歷陽和舒縣的咽喉上,不拔掉這顆硬釘子徐州軍隊的輜重糧道就毫無安全可言。所以無可奈何之下,陶應也只能是按著橋蕤給徐州軍隊安排的節奏來打,先把軍隊拉到合肥城外十里處下寨,抓緊時間打造攻城武器,再有就是研究地形和合肥城防,著手佈置攻城戰術,還得擔土填壕和出動襄陽炮轟擊城防工事,既進展緩慢又浪費時間,更大量浪費在亂世中貴如黃金的糧草。同時心狠手辣的陶副主任也少不得下定決心,決定這次一定要不惜代價的幹掉橋蕤,那怕抓不到也要把這小子宰了,免得這個災星又逃到歷陽或者舒縣噁心自己!

……………………

陶副主任和賈詡、魯肅都在合肥城外恨橋蕤入骨,拿這條陰魂不散的癩皮狗毫無辦法,卻又都不知道橋蕤在合肥城裡的日子也不好過。前面說過,咱們的陶副主任圍三闕一攻破陰陵城後,又很不夠意思派出高順全力追殺被迫棄城的橋蕤隊伍,最後橋蕤僥倖逃回合肥城時,身邊計程車卒已經不到二十人,在淮南各路兵馬匯聚的合肥城中絕對是形單影孤,連說話都沒有多少底氣。

再到後來,雖然喜歡任人唯親的小袁三公敲定了橋蕤為合肥守軍主將,統率合肥守軍,還又從廬江派來了一萬軍隊交給橋蕤補強,可是合肥城裡的軍隊成分還是沒有絲毫改變,仍然是以廬江兵最多。歷陽軍次之。原合肥守軍再次之,最後才是精銳主力和親信將領已經丟光丟盡的橋蕤隊伍!每支軍隊都有自己的主帥,每支軍隊都有各自的利益,差不多是光桿主帥的橋蕤又沒有親信精銳隊伍可以壓服諸軍,在合肥軍中的力量全靠小袁三公的一紙任命,指揮起成分雜亂的合肥軍隊來自然是異常困難,常常是令不能行。行不能止。

更麻煩的還是橋蕤的個人威望問題和戰術運用問題,雖說橋蕤在淮南也算是板指頭數得著的名將,在淮南軍中有一定聲望,可是從鍾離一路敗到合肥,最後還是隻帶著不到二十人的殘兵敗將逃到合肥後,橋蕤的聲望也基本上跌落到了谷底了——淮南將士又不傻。誰願意跟著這麼一個無能的主帥打仗?還有橋蕤的堅決死守被動戰術,那更是遭到了合肥守軍眾將的一致反對,包括劉曄都覺得橋蕤的戰術太過被動,應該在堅守之餘適當出擊,出奇制勝才能更加有效的堅守合肥,甚至扭轉戰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