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琦突然問道:“你從何處聽到的謠言,說我軍之中有人構陷汙衊甘寧將軍?”
“從徐州賊軍的隊伍裡。”王啟年趕緊答道:“柴桑城裡的徐州賊軍都傳遍了,說大公子你逼著甘將軍親自蟻附攻城,就是因為你在懷疑甘將軍與徐州賊軍勾結。”
劉琦當然沒有逼著甘寧親自蟻附登城,甘寧身先士卒也是他自己的選擇,但聽王啟年這麼說後,劉琦難免又立即想起了昨天發生的一個細節——先後投入攻城的兩萬多軍隊中,只有甘寧一人殺上了城牆,又從城牆上平安無事的逃了回來!想到這,劉琦終於開始狐疑了,又打量了王啟年片刻,問道:“昨天甘寧登城時,你可在城牆上?”
“沒有。”王啟年如實回答。
“那你當時在那裡?”劉琦又問道。
“小人……。”沒得過橋蕤指點過這問題的王啟年猶豫了,用了點時間才答道:“回稟大公子,當時小人在柴桑北門守城,小人被俘後就是被編制在北門城上幫助守城。”
“那我軍昨天負責攻打北門的大將是誰?”劉琦又問。
“這……。”王啟年開始慌張了,半晌才答道:“回公子,小人不知道,小人是黔首草民一個,不認識字,所以不知道。”
劉琦不說話,只是冷冷的看著王啟年,王啟年本就心虛,再被劉琦這麼一緊盯,再是怎麼的假裝鎮定也難免神色慌張了,身體還在微微的顫抖,劉琦則突然一拍案几,喝問道:“既然你是在柴桑北門守城,那你昨天夜裡,為何是從柴桑西門的城牆下城?!”
“啊!”王啟年臉色大變,好半天才說道:“小人,小人是從北門下的城牆,然後……,然後繞到了西面!”
“胡說八道!”劉琦咆哮道:“如果你是從北門下城,就應該到正面的我軍水寨投降,憑什麼要繞到西面,到我軍的中軍大營門前投降?說!這是為什麼?!”
王啟年都已經癱在了地上,顫抖著不敢說話,劉琦則冷哼道:“還有,你既然是重傷被俘,那你的傷勢怎麼會痊癒得這麼快?被俘後沒幾天就被編制進了徐州賊軍參與守城?你傷在了那裡?讓我看傷口。”
王啟年都快當場尿出來了,劉琦的衛士則早已把王啟年拖了起來,反抄雙手按跪在了劉琦面前,劉琦也還算好心,又道:“說吧,說出真相,我饒你不死。”
看在了徐州軍的寶貴藥物與好酒好菜份上,王啟年猶豫著沒有立即招供,劉琦則一揮手,吩咐道:“拖下去,用刑,打到他招供為止。還有,順便替我檢查他的傷口位置,傷勢情況。”
褲襠精溼的王啟年很快就被拖出去了,綁在了營外的架子上被劉琦衛士用馬鞭抽打逼供,留下劉琦一人在帳中苦思盤算,又過了一段時間,收到訊息蒯越也來到了劉琦的寢帳中瞭解情況,劉琦把王啟年的交代和自己的懷疑大概介紹了一遍後,蒯越難免也是疑心大生,疑惑道:“徐州賊軍,為什麼要費這麼大的勁,用我們的戰俘編造口供替甘寧闢謠?那天的事,我們沒有懷疑甘寧啊?”
“小侄也在疑惑。”劉琦皺眉說道:“那天晚上,是有人向我報告過,說甘寧不肯抓住機會入城,我也問過甘寧不肯乘機攻城的原因,但我也沒有懷疑甘寧啊?”
“難道是徐州賊軍的離間計?”蒯越提出質疑,道:“甘將軍勇武非凡,徐州賊軍懼怕他的武力,所以故意替甘寧闢謠,想讓我們生出疑心,不肯重用甘寧。”
“應該就是這個解釋。”劉琦點頭,又說道:“不過也先別急著下判斷,等問出了具體口供再說。”
蒯越也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