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后緩緩撥動佛珠,又沉默了會兒才開口:「你能確定蕭側妃不會武功嗎?」
甘福:「奴才不能確定,至少她在奴才面前從未展現過武功,她身邊伺候的人也都被盤查過,沒有人能證明她會武功。」
太皇太后:「既然她不會武功,那她是怎麼無聲無息離開皇宮的?」
甘福:「當時所有人都被盛永帝駕崩的訊息弄得手忙腳亂,一時間沒人顧得上去看蕭側妃在做什麼。
等有人想起她的時候,她已經不見了。
事後奴才問過未央宮內的人,有人說曾經見到蕭側妃從未央宮內離開。
她之所以能順利透過宮門離開,是因為她手裡拿著太子給的令牌。」
太皇太后聽到最後一句話,神情微微一變。
「太子的令牌為何會在蕭側妃手裡?」
甘福搖搖頭:「此事奴才也不知道。」
太皇太后盯著他問道:「你覺得蕭側妃的失蹤會不會跟盛永帝的駕崩有關係?」
甘福面露錯愕之色。
他詫異地問道:「您為何會這麼想?」
太皇太后加重語氣:「你不需要知道原因,你只需要如實說出你心裡的真實想法就行了。」
甘福似乎是很糾結。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再度開口。
「奴才確實懷疑過蕭側妃。」
太皇太后:「也就是說,你也覺得蕭側妃有可能是盛永帝的駕崩有關係。」
甘福:「奴才沒有證據,一切都只是奴才的臆測,而且都這麼長時間過去了,蕭側妃一直沒有回來,怕是凶多吉少,奴才如今一心一意效忠太皇太后,對過去的事情已經不再掛懷。」
太皇太后沒有再多說什麼,淡淡地道。
「醒了,哀家都知道了,忙你的去吧。」
甘福恭敬行了一禮:「奴才告退。」
他離開太廟後,直奔長公主府而去。
華安長公主為了隔開夏逸飛和陸心瑤,避免他們真的互生情愫,她特意將夏逸飛送去了他的祖父家,美其名曰是為了讓他代替爹孃去侍奉祖父。
夏逸飛離開後,陸心瑤就再沒見過他。
華安長公主因此放下心來,不再拘束陸心瑤,經常帶她出門去社交,幫她搜尋合適的人家。
這時候華安長公主正在跟陸心瑤說最近相看的一戶人家。
華安長公主覺得很滿意,卻發現陸心瑤心不在焉,就在她準備追問緣由的時候,恰好聽人傳報說是甘福來了。
華安長公主只得收住話頭,起身去了前院。
她在花廳裡接見了甘福。
雙方簡單地寒暄過後,甘福說明來意。
「太皇太后請您儘快過去一趟。」
華安長公主只以為是母后想自己了,沒有多問,應道:「你稍等一下,我去換身衣服,這就隨你一塊去見母后。」
甘福說好。
華安長公主很快就換好衣服。
她讓人從庫房裡拿出一些珍貴補品,一併帶去了太廟。
等她見到太皇太后的時候,卻見太皇太后躺在軟榻上,一副虛弱無力的樣子。
華安長公主趕忙問道。
「母后您這是怎麼了?您是有什麼地方不舒服嗎?太醫呢?太醫怎麼說的?」
太皇太后輕聲道。
「太醫已經給哀家看過了,哀家這是年紀大了,身體大不如前,難免會有些亂七八糟的毛病,不礙事的。」
華安長公主急道。
「怎麼會不礙事呢?
您都病成這樣了,肯定您帶來的太醫醫術不怎麼樣。
我這就回宮去把太醫令給您叫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