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龍照這個名字是肯定不能再用了,太犯忌諱,皇帝給他賜名燁磊,從此他的名字就是洛燁磊。
洛清寒將洛燁磊安頓在了明義殿,撥了四個有教養經驗的嬤嬤,專門負責照顧洛燁磊,另外還撥了一些宮女太監過去。
至於洛燁磊的吃穿用度,全都按照普通皇子的標準來安排就行了。
洛清寒很少踏足明義殿,但他經常會讓常公公和墨畫過去看看洛燁磊過得如何,看看底下那些人有沒有苛待洛燁磊?
眾人漸漸從皇帝這一系列舉措中咂摸出味兒來了。
看樣子皇帝是不打算太過親近洛燁磊,但也不會讓別人去欺辱他。
該他的不會少,多的一樣沒有。
關於這次叛亂的判決很快就有結果了。
經過三司會審,再由內閣和皇帝相繼確認,直接參與此次叛亂的人一律斬首示眾,間接參與叛亂的人被貶為賤籍,終生流放邊關。
至於此次叛亂的主使天偃真人,則被判處五馬分屍。
行刑當天,很多百姓都前去圍觀。
百姓們早就聽聞叛軍將無辜百姓當成人質的無恥行為,都對這些喪心病狂的叛黨非常痛恨,見到這些叛黨一個個人頭落地,不僅沒有一絲同情,反倒個個拍手稱快。
厲輕言負責此次監斬。
他端坐在高處,平靜地看著面前的一切。
最後一個被行刑的人是天偃真人。
此時此刻,他再也沒有了仙風道骨的氣質,整個人都瘦得只剩下皮包骨頭,花白的頭髮凌亂地披在腦後,身上的囚衣沾著斑斑血跡。
行刑者將他的腦袋和四肢分別用繩索捆起來,再分別綁到五匹馬的馬蹄上。
今日沒有下雪,此時雲層裡還冒出了一點兒太陽。
陽光刺得天偃真人微微眯眼。
他艱難地抬起頭,望向坐在高處的厲輕言,然後視線從周圍那些看好戲的百姓們臉上掃過,忽然咧開嘴,發出放肆的大笑聲。
「哈哈哈哈!」
笑聲嘶啞難聽,圍觀百姓們都忍不住皺眉。
有人小聲議論。
「這人都死到臨頭了,居然還笑得出來?」
「他該不會是瘋了吧?!」
「有這個可能,以前也有死囚犯在被處死的前一刻忽然發瘋,大喊大叫。」
「嘖嘖,真是罪有應得啊!」
……
厲輕言嫌棄天偃真人的笑聲太難聽,打算讓人將他的嘴堵起來。
就在這時,天偃真人收起笑聲,扯著嘶啞的嗓子大喊起來。
「我意圖弒君篡位,我的確該死!
可是當年盛永帝為奪皇位,悄悄在盛長帝的藥裡下毒,害得盛長帝暴斃而亡,那麼盛永帝是不是也該死?!
還有盛永帝的兒子,當今的皇帝,是不是也該死啊?!」
厲輕言臉色驟變。
他霍然起身,厲聲喝道。
「快將他的嘴堵起來!」
立刻有人衝上去,往天偃真人的嘴裡塞抹布。
可為時已晚。
剛才天偃真人喊的那番話,已經被在場所有的百姓都聽到了。
經過短暫的寂靜過後,人群中爆發出更加熱烈的議論聲。
「我剛才沒聽錯吧,他說盛長帝是被人毒死的,可盛長帝不是病死的嗎?」
「我的天,盛永帝為了皇位居然連親爹都殺了!」
「弒父殺君,大逆不道,這樣的人居然也配當皇帝?!」
……
百姓們沉浸在吃到驚天大刮的詫異心情之中,此時已經沒有人去關注刑場中的狀況了。
五匹馬被催動,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