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文傑心裡正鬱悶呢,沒搭理宣秘書,他也不願意裝車禍,但沒辦法,難道出去說自己是被人打成這樣的嗎?他們這種公子哥,最講究面子,如果出了這種醜事,一定是能躲就躲,特別是臉上的傷,如果不徹底好利索,絕對不敢出去見人的。
袁文傑直接推門進了袁公平的書房,開口就道:“爸,我要被人打死了,你到底管不管!”;
袁公平今天在辦公室琢磨了一天,還想著要怎麼挽回和費民安的關係,但看到自己兒子的這副慘樣,他不禁是怒火升起。
袁文傑滿臉紫青,摘下頭上的白布,袁公平都不敢相信,站在自己眼前的這個大豬頭,就是自己的兒子袁文傑。袁文傑再張口一說話,帶著嘶嘶漏氣聲,袁公平更是惱怒了,兒子當前的兩顆門牙,此時已變成了黑洞洞兩個窟窿,門牙都被打掉了,這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下手如此狠毒啊!
“告訴過你多少次,要低調,不要出去惹是生非,這回你如願了吧?”袁公平黑著一張臉,滿口都是恨鐵不成鋼。
袁文傑往沙發上一坐,道:“我都被人打成這樣了,你說,我還要怎麼低調!再低調,我的這條小命怕是都沒了!”
天底下兒子怕老子的,一抓一大把,但袁文傑卻是個例外,他不但不怕袁公平,而且是處處跟袁公平叫板,你說往西,我偏往東,你說抓雞,我偏攆狗。袁公平也試著想扳回兒子的性子,但幾番交鋒,都以失敗告終,他發現自己對袁文傑不聞不顧的時候,袁文傑還能好一點,自己稍微逼得緊一點,袁文傑肯定給自己惹個事出來。最後袁公平也沒轍了,只要袁文傑不給自己捅很大的簍子,自己就睜一眼閉一隻眼算了。
“你出去看一看,下面的人還有誰把你這個副省長當回事,我都被打成這樣了,警察連人都不敢抓,還明目張膽地進行包庇!”袁文傑提起這事就生氣,“我被打無所謂,關鍵以後還有誰會把你放在眼裡!”
“夠了!”袁公平把茶杯重重磕在桌上,“我就不信,你不去惹事,會有人敢找你的麻煩!”
“不信你自己就去看,我飛龍建設的樓都讓人給扒了!”袁文傑心裡惱火啊,他昨晚從警局出來後,就讓人把曾毅的診所砸了,想著怎麼也要出一口惡氣,誰知一轉眼,自己的飛龍建設就讓人給回砸了,湯衛國已經放出話來了,這個面子不找回來,絕不收兵!
袁文傑就是再囂張,也不敢去跟那些兇惡的土丘八去理論,這回流氓遇到惡霸,他也沒轍了,只能到自己老子這裡搬救兵了,不然自己的樓就要讓湯衛國給挖倒了。
“最可惡的,是那個叫曾毅的野郎中,仗著是方書記的保健醫生,幾次跟我作對,要不是他從中搗亂,我怎麼會被一個老瘸子打成這個樣子!”袁文傑提起曾毅,不禁就要咬牙,一咬之下,又是呼痛,他現在全口的牙都讓老孟踹得根基鬆動,吃口豆腐都可能崩壞幾顆。
袁公平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緒波動,心中其實已經惱怒至極,一來是生氣方南國和費民安的人竟然狗仗人勢,敢把自己的兒子打到這種程度,實在是欺人太甚了,太不把自己放在眼裡了;另一方面,他也是惱怒袁文傑不爭氣,惹是生非你也要有個惹是生非的樣子,怎麼可以讓人欺負給到這種地步呢,丟人!
“你的這些破事,我沒工夫管,也不會去管!”袁公平沉聲怒哼,道:“你給我出去,滾得越遠越好!”
袁文傑一聽,就道:“你不管,我自己管,就讓我被人欺負死算了!”說完,他拉開門,準備走人。
宣秘書此時正站在書房門口,袁文傑一進去,他就知道自己走不了了,得聽老闆的吩咐。
果然,袁公平看到宣秘書,就怒不可遏地道:“文傑的事,也不許你去管,讓他自己給人家賠禮道歉去!”
袁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