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常部長,常老已經去了,請您節哀順變吧!”
那位美婦人剛從昏厥狀態迴轉過來,再聞此噩耗,頓時就啼哭了起來,悲傷yu絕。
常俊龍卻是抬頭看著曾毅,眼裡充斥著深深的恨意,他不信曾毅的話,上次只靠兩顆yao丸,就能救活爺爺的命,這次為什麼親自出手了,怎麼反而救不活了呢,一定是見死不救!這小子是在報復自己!
常勝意不肯放棄,一把抓住曾毅的胳膊,道:“曾大夫,你一定有辦法的,請你再試一試!”
曾毅也看到常俊龍的那充滿恨意的目光了,他跟常俊龍對視著,眼裡坦坦dangdang,並無任何慚愧和遮掩,嘆道:“太晚了……,如果能再早一段時間,或許還有辦法……請恕我無能為力!”;
常俊龍一聽,頓時面如死灰,今天曾毅為什麼會這麼久才趕到醫院,他心裡再是清楚不過了。當時他就是從曾毅身邊擦身而過,如果那時候收手,或許結果就不一樣了。
張傑雄又將常俊龍的表情收入了眼底,心裡基本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此時廖新推開了急救通道的門,手裡捧著曾毅的yao箱,急急喊道:“曾大夫,yao箱到了!”他朝這邊跑了兩步,等看清楚裡面的形勢,腳步就戛然而止……
曾毅走過去,接過yao箱,雖然已經用不上了,但還是道了一聲“謝謝!”,完了提著yao箱向外走去,張傑雄隨後跟上。
丁主任也離開了現場,面對今天的情況,看來這位年輕人也是迴天乏力啊,神醫再神,畢竟也只是醫生,而不是神仙。
常勝意此時再也壓制不住內心的悲痛和盛怒,一巴掌chou在常俊龍的臉上,打得常俊龍趔趄了好幾步,然後奔急救室去了,自己的老父親在人生的最後時刻,竟是連一句遺囑都沒有留下。
張傑雄將曾毅送回駐京辦,等返回yu泉山的時候,天色已近拂曉。
翟老就坐在客廳的竹椅裡,身上披著一件羊mao毯子,神色微寐,等到鄭傑雄進門的腳步聲,翟老睜開眼睛,問道:“怎麼樣了!”
張傑雄走上前,替翟老掖了掖毯子,才低聲道:“常老已經去了!”
翟老渾身一震,眼裡有些不肯相信,還有些落寂。
“曾毅趕到醫院的時候,醫院已經下了死亡結論,放棄了搶救!”張傑雄簡單說著情況,“曾毅說要是能早到一會,或許還有辦法……”
翟老長嘆一聲,心道這一啄一飲,莫非都是前定,今天要不是常俊龍生出這個事端,老常的命或許就保得住啊,而老常這一去,常家就徹底完了,常俊龍這小混球今後怕是再也不敢去惹是生非了,“命啊!”
張傑雄又道:“昨天吃過晚飯,常俊龍提起常老當年的舊事,惹得常老悶悶不樂,回屋睡下之後,就犯了病……”
翟老眼中頓時迸射出暴怒,大手一扶椅子,就要站起來,可最後又緩緩坐回到椅子裡去了!算了,算了,老常已然去了,再說這些還有什麼意思!這種逆子如果生在翟家,自己早就斃了他了,可這畢竟是常家的家事,自己沒有理由去bsp; 而且老常就這麼一個孫子,平時寶貝得不行,現在他屍骨未寒,難道自己還要能讓他死不瞑目嗎!
張傑雄就明白翟老的意思,這是不打算追究常俊龍了,但他還是請示道:“曾毅已經回駐京辦了,今天襲擊他的人,都是御宴宮的保安,目前……”
翟老一擺手,“我累了,扶我進屋吧!”他現在什麼都不想聽。
張傑雄眼裡閃出一絲震驚,翟老可是個很固執硬氣的軍人,從來都不讓人去扶他,可現在竟然說了一個“扶”字,看來常老的去世,對老長的打擊很大。
張傑雄伸手去扶,翟老卻沒讓他扶,而是一背手,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