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市!
這不是明著要整曾毅嘛!
何思賢最生氣的就是這一點,現在整個東江省的人都知道,是曾毅搞壞了中化市的鐵路站規劃,這時候把曾毅派到中化市,等著曾毅的,只能是中化市上上下下的同仇敵愾,還有為曾毅量身定製的各種小鞋,能讓曾毅八輩子都穿不完。
曾毅為佳通市立下了莫大功勞,他拿下的這條鐵路,必將讓佳通市的人民百年收益,可曾毅最後落到了一個什麼樣的下場?他要孤身一人到中化市為佳通市受過,如果是風風光光地走,也還好一些,可曾毅是在豐慶縣百姓的誤會和指責中離開的,雖說早就知道政治是無情的,可曾毅的這個待遇,還是讓何思賢覺得根本無法接受。
這對曾毅太不公平了!
曾毅此時站起身來,朝何思賢鞠了一躬,然後轉身離開,臨走輕輕合上了辦公室的門。
大門關閉的一剎,何思賢轉過身來,他很想再叫住曾毅,可腳下只是往前挪了短短的三寸,就算自己把曾毅叫住又如何,難道還能違抗省裡的指示嗎?
何思賢坐回到椅子裡,沉默了許久,重重地嘆了一聲氣,自己雖然也是一市之長,可到了現在,自己才發現自己能做的事情,是那麼地有限。
回到豐慶縣,曾毅寫好了一份檔案,把包起帆叫了過來,道:“把這份檔案送到縣人大,你親自去送!”
包起帆應了一聲,不過等接過檔案一看,當時臉色大變,就道:“曾……曾縣長,這……這不行,事情不至於到這個地步,我……”
曾毅一抬手,打斷了包起帆的話,道:“此事就這麼定了!”
包起帆的眼圈就有點發紅,他手裡拿著的檔案,是曾毅遞給縣人大常委會的請辭,曾毅要辭去縣長一職,雖然已經有傳聞說曾毅要離開,但包起帆始終認為那不可能,他覺得曾毅的主動請辭,只是在非常情況下的一種變通手段;再者,曾縣長在省裡那也是底蘊相當深厚,不是說動就能動的。
所以看到曾毅的這份請辭,包起帆首先是覺得不可思議,然後就是為曾毅抱不平,古樹被鏟的事跟曾縣長沒有半點的關係,現在卻要讓曾縣長為此受過,根本就沒有道理,這不公平!
“曾縣長,您真的要走?”包起帆聲音帶了點潮溼,道:“不管別人怎麼想,我是知道您的。您真要走的話,就把我帶走吧,我在您身邊還沒有幹夠呢!”
“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曾毅擺擺手,道:“有你這句話,我就很滿足了。”
包起帆上前一步,道:“曾縣長,我是說真的!”
曾毅笑了笑,不跟包起帆做無謂的糾纏,道:“那就幫我把這份檔案送過去,這可能是我交給你的最後一件任務了。”
包起帆聽了這話,就道:“這絕不是最後一個人物,只要曾縣長以後有用得上我的地方,哪怕一個口信,我也會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包起帆也知道自己不可能跟著曾毅走的,就算曾毅同意,上級都不會同意,他這麼講,首先是發自於內心的,曾毅的能力和品格都讓他很敬佩,其次,包起帆相信曾毅的仕途絕不會因此蹉跎,兩次去南江,他所受的震撼都太大了。
等包起帆離開之後,曾毅在辦公室裡坐了一會,就開始收拾自己的物品,按照流程,上面很快會下來正式的檔案,免去曾毅縣委常委、副書記的職務,不過縣長一職,還需要向縣人大請辭,曾毅乾脆就提前主動辦了。
剛把第一個抽屜裡的東西整理完,桌上的電話就響了起來,接起來,裡面就傳來陶桃的聲音,顯得很激動,道:“氣死我了,發生這麼的事,為什麼都不告訴我!”
曾毅一聽,就知道訊息已經傳到南江去了,便道:“這很正常,不過是平常的工作調動罷了!”
“正常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