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醉的車越開越快,忽然,始終看著窗外的傅箏伸出冰涼的手按在陳醉放在車檔上的手上。
陳醉側過頭。
“我暈車了,你靠邊停一下,我想吐。”傅箏哆哆嗦嗦的開口。
幾乎在傅箏下車的一瞬間夏澤的車就到了。傅箏站在路邊吐的七葷八素,陳醉靠在車邊靜靜的抽菸。
夏澤從車上拿下外套,手裡拿著紙巾和礦泉水,輕輕的拍著傅箏的後背:“還好麼?”
傅箏很勉強的點點頭。
夏澤想吼她居然會笨到上錯車,但眼見傅箏也遭了不少罪,早就把要好好教育她一番的事拋到腦後了,滿心滿眼的心疼,擰開礦泉水遞過去:“喝不下也少喝點,不然你容易脫水。”
傅箏嘔的鼻涕一把淚一把,軟軟的往夏澤身上一靠,身子不受控制的往下滑。
夏澤立刻摟緊傅箏直接抱上車放在副駕駛上。
陳醉依舊在抽菸。
關上副駕駛側車門的夏澤,微微頓了一下,隨後才笑眯眯的向陳醉走了過去。
從上衣兜裡掏出錢夾,夏澤從裡面掏出一張百元大鈔,伸手夾在陳醉車上的雨刷和風擋玻璃上,隨後轉身,貼近陳醉的身側,低語:“謝謝司機師傅把我女朋友送到這,那是打車費,不用找了。”
說罷,轉身走上了車,像是怕再讓傅箏難受,平緩的開走了車。
陳醉從傅箏下車起就沒再看過她一眼,只是靠在車門上安靜了抽掉第四根菸。在扔掉第四根菸蒂之後,陳醉轉身,伸手拿起夏澤夾在車上的錢,神色從容的擦了擦車玻璃上的灰,然後,隨手扔進江裡。
……
……
因為傅箏這幾乎是半擄走性質的事件,夏澤不容拒絕的去傅箏宿舍將傅箏的東西全都搬到他的公寓裡去,不讓她繼續在宿舍裡住。既然陳醉都能找到學校來了,那他不得不防了。
傅箏象徵性的拒絕了兩句就隨他去了。
當然,那天中午和潤如酥的飯也沒吃上。
夏澤也不是總在公寓裡的。一般只要傅箏在學校裡,他就在博士生宿舍裡住,只有傅箏不在學校裡了,他才會回到自己的公寓裡。
傅箏一邊往夏澤的衣櫃裡掛自己的衣服一邊偷聽夏澤打電話。
“喂?伯母,我是夏澤……嗯,您好……箏箏的胃不太好吧……是啊!這段時間一直吃食堂的飯菜嘛!她總跟我說胃疼,還經常拉肚……對,好幾次了……嗯,我就尋思把她接到我這來,我照顧她……呵呵!我會做飯的,您放心……啊?不麻煩不麻煩!箏箏很乖……我啊!現在挺好的……”
到後來傅箏已經不用偷聽了,說的內容全是跟她無關的。
夏澤和傅媽媽聊了半個多鐘頭才結束通話,不過很快夏澤又接了個電話,傅箏偷聽下來,似乎是個女的,但聽夏澤完全是公事公辦的語氣,也就放下心來,自己窩在書房裡瞎捅咕。
咦?他又買了套組合音響?嗎啊!這不是babyface的專輯麼?還是她覬覦已久的精裝版……
“傅箏,過來。”不知什麼時候掛了電話的夏澤,斜斜的靠在書房門口,衝正偷偷摸摸往懷裡塞CD的傅箏勾了勾手指,“等放假了你連組合音響都抱回家去,先彆著急拿。現在先過來,咱嘮嘮。”
傅箏趕緊放下懷中的CD,垂著頭乖乖的跟著夏澤往客廳走。
夏澤往沙發的正中心一坐,雙腿交疊。
傅箏正準備搭個沙發邊坐下歇歇腳,忽然收到夏澤的視線,身子一僵,立刻站直。
“站那。”夏澤用下巴指了指對面。
傅箏垂著頭,跟個犯錯的小學生一樣站了過去。她向來怕夏澤生氣。
此時此刻,夏澤和傅箏已由情侶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