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領瑾還是多長了個心眼;這些短工長工她一個也不認識,知人知面不知心;教會徒弟餓死師傅;她專門請人在後廚的門上開了個小窗,切菜的工人們就在外廚負責洗菜切菜;而她則負責把菜做好放在小窗上的夾板上,跑堂的再來取走便是。
可朱沙看了環境後卻直搖頭:“瑾兒,該怎麼做你吩咐這些下人便是,無需自己動手。”他心疼地摸著她帶著薄繭的小手。
“那不行,教會了他們誰還上咱們家吃啊。”她又沒別的本事,而且這唐朝哪有炒菜的手藝,教會了別人不就成了破壞歷史了嗎?這麼大的罪她可擔不起。
這個咱說的朱沙眉開眼笑,幫著她跑進跑出儼然一副老闆的模樣當家做主,終於三天之後飯店開張,這回沒有鞭炮,應該說是不需要鞭炮,還沒開門呢這大門口就已經擠滿了吃客。
洪領瑾驚愕地看著面前密密麻麻的人群,琢磨自己一沒做宣傳廣告,二沒燒菜沒有香氣,這些客人是打哪來的?感情光看她的門面就看出農家小炒菜的魅力了?而且最詭異的是這些客人清一色年輕男子,一個個腰板挺直神情嚴肅,不像是來吃飯的倒是來砸店的。
她所不知道的是在街角的巷子裡,朱沙正鬼鬼祟祟地探頭看了眼熱鬧非凡的店門,縮回腦袋拍著嚴博瀾的肩膀道:“嚴弟,讓這些士兵守口如瓶,被瑾兒發現了大家都吃不了兜著走。”
嚴博瀾狹促道:“嚴某還不知道朱兄如此懼內,倒是一會兒讓嚴某嚐嚐嫂子傳說中的手藝。”
“傳說?”朱沙不解道。
“自打朱兄從江南迴來,在嚴某耳邊說了不下十次紅燒肉。”嚴博瀾笑道,這紅燒肉到底是個什麼肉?
朱沙不高興了,突然就後悔依著洪領瑾讓她開小吃店了,他都還沒吃夠呢,怎麼能讓瑾兒伺候這些市井兒。
“哎喲,臭要飯的你找死啊!!”不遠處傳來一陣暴怒的喝斥聲,朱沙循著聲看過去發現是一名衣衫襤褸的乞丐不小心撞著一名打扮鮮亮的中年男子。原本這事看見就看見了,可朱沙卻死死地盯著那名乞丐,怎麼看怎麼覺得眼熟。
就在中年男子幾個狠耳光打下去後,朱沙突然朝他大步走去,掀起袍擺一腳踹在男子的腰上,男子應聲飛出躺在地上哀號不止。
“巧巧!?”朱沙驚訝地看著蹲在地上瑟瑟發抖的乞兒,她不是應該在旭陽縣嗎?怎麼會一個人出現在這!?
“巧巧?老太太呢??”
乞兒緩緩抬起髒兮兮的腦袋,愣愣地看著朱沙好一會突然撲進他的懷中嚎啕大哭:“朱沙哥哥……嗚嗚嗚嗚嗚嗚嗚奶奶死了,嗚嗚嗚嗚嗚嗚嗚奶奶被人害死了。”
朱沙震驚地拉開她,不可置信地問道:“怎麼回事??”
“朱兄,還是先帶這小娃回府裡細問吧。”嚴博瀾看著來去的人群已經將好奇的目光放在他們身上,提議道。這長安嘴碎的人多的很,指不定被熟人看見到時成為茶餘飯後添油加醋閒聊的物件。
朱沙帶著何巧巧來到嚴博瀾的府邸裡,吩咐下人燒好熱水帶她下去洗漱乾淨。何巧巧自打看見朱沙之後眼淚就沒停過,被婢子牽著手從浴房走出來時兩眼紅的像兔子。
瞧見朱沙坐在客廳的軟榻上,抽泣著朝他走去抹著眼淚道:“朱沙哥哥,你知不知道洪姐姐還有舞姐姐去哪了?”
“瑾兒在我這,巧巧,告訴哥哥怎麼了?”朱沙摸了摸她的腦袋,他記得瑾兒有多喜歡這個小娃。
何巧巧又抽了好一會兒氣才斷斷續續道:“朱沙哥哥,你們走的時候留了一隻大箱子在柴房,奶奶說裡面的東西都是值錢玩意兒讓我陪著她一起送去衙門,她說這些都是哥哥你留下的。本來喊李嬸一起幫忙,可是她說漏了嘴讓那幾個當初搶我果子的壞人知道了,我們去衙門的路上他們衝出來要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