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吧。”洪領瑾盯著巨大的黑眼圈打了個哈欠把茶碗遞給他,瞧他坐在毯子上那副得意樣就來氣。你堂堂一縣太爺的外甥喝完水還得跟她討?去縣衙喝星巴克都沒問題啊!而且這大唐朝連個椅子都沒有,他盤腿坐地上也不嫌蛋給擱著。
“大人,您吃蛋,吃蛋。”劉氏手捧兩個雞蛋一瘸一拐蹣跚著走過來,滿臉奉承地把雞蛋遞給朱沙,知道這是大人物可千萬得罪不得。
洪領瑾鄙夷地對朱沙癟癟嘴,感情是在這裡能過一把當大爺的癮。想著乾脆走到院子裡和舞道槓一起處理剛打回來的豪豬。
“領槿你都幾天沒睡了,先去休息這裡我來就成。”舞道槓手腳麻利地避開豪豬滿身的鋼刺,開膛破肚。
“成,你盯著那小子點兒,這事等我起來再給你詳細說。”洪領瑾點點頭,她要再不睡鐵人也熬不住。
簡陋充滿黴味的房間和稻草鋪了層麻布的床此刻對她來說猶如天堂,她放任自己渾身放鬆地進入睡眠,整個人好似躺在雲彩上一般輕飄飄的。
夢裡她回到了現代,正結束任務和舞道槓在光彩流溢的西餐廳犒勞自己,那牛排是五分熟的還滲著淡淡的血絲,沙拉是金槍魚配土豆的,入口即化唇齒生香。
“我夢見咱倆穿越到古代了,可嚇死我了。”洪領瑾一邊嚼著美味的牛肉一邊皺著眉頭回憶。
可舞道槓卻神情茫然地眨了眨眼睛,又指著自己身上的粗布麻衣道:“我們確實穿越到了古代。”
頃刻間西餐廳紅酒牛肉沙拉全都消失,她們坐在木墩上看著這家徒四壁的房子,洪領瑾瞠目結舌地盯著自己手中最後一口還未消失的牛肉,張口就咬了下去。
“哎呀!!”
終於,洪領瑾被自己給疼醒了,欲哭無淚地盯著自己的手指懊悔地發現剛才只是個夢。
“怎麼了怎麼了?”現實中的舞道槓迅速跑進房間緊張地問道。
洪領瑾委屈地癟癟嘴道:“我夢見咱們回去了,夢見在這裡只是一場夢。”
舞道槓臉色微變,不語了片刻後才沙啞著聲音道:“如果這是一場夢就好了,可是就像你說的幸好是咱們一起來了,還能互相有個依靠有個人可以信任。”說著她的眼眶就紅了。
無論她們再勇猛善戰再身懷絕技,終歸還是女人,有著那特有的傷感和柔弱。
洪領瑾粗魯地伸手擦去眼角可疑的水漬,突然想起什麼似得問道:“那小子走了嗎?”
“走了,你剛睡下就有衙門的人來請他走,可是中午的時候他就被這的縣太爺打了十板子踢了出來。”舞道槓嘆了口氣就著她邊上坐下。
“為什麼?他是假冒的?”洪領瑾更加不解了。
舞道槓聳聳肩道:“要是假冒的就不是捱打了,據說是縣太爺嫌他這個沒出息的親戚在大庭廣眾之下丟盡了他的臉,讓他滾。這古人簡直是腦子有泡。”
洪領瑾聞言訝然,睜著一雙明亮的鳳眸思量許久後突然出聲道:“我得去把他找回來。”
“為啥?”這回輪舞道槓不解了,她們本來就是寄人籬下,再養個大男人?
洪領瑾認真地看著她解釋:“如果他真的是縣太爺的外甥那對我們沒有任何威脅,即便是被打出來但是衙門的人也沒來抓我們,顯然縣太爺還是念他一份情。可我們在這沒有任何可以證明身份的資料,即便是去街上做小買賣也得小心那些捕頭。”
“你的意思是咱們是黑戶唄。”
“嗯,如果在現代黑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