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另外我關注了一下與蕭然合作的那家日本公司的情況,最近他們的股票不大穩定,不知道會不會影響他們的在華業務。如果蕭然又跟你談轉賣股權的事,你得小心。眼下東南亞與日本韓國的形勢越來越不穩,任何投資都須謹慎。」 「謝謝你提醒,蕭然那邊我說什麼都不敢碰。」 楊巡放下電話後,看任遐邇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就撲上去擰她腮幫子:「又想哪兒去了?女人怎麼都愛惹事呢。」 「呸,你的梁思申不惹事,你說話也特文明。」任遐邇看著楊巡跟梁思申打電話時候不戰而退的腔調就莫名地來氣,「不管楊邐了?那我跟她說一聲。」 楊巡只得賠笑:「你跟楊邐再怎麼說她都不會聽,她只相信她自己想到的。你要不具體問問她受些什麼氣,究竟是不是她工作的疏忽,怎麼可以改進。工作到底是掙人家的錢,不能像對家裡人那樣自說自話。」 任遐邇笑道:「喲,這事兒我幹不了,我只會順口幫腔,不敢逆你家大小姐的意思。」 楊巡笑道:「這就是了,你說以楊邐的性格,在賓館那種伺候人的地方工作,能放下身段嗎?讓她受點刺激去。」 任遐邇撇嘴:「才一個電話呢,改口真快,妹妹也不要了。」 「你又冤枉我,我要有那心思,還不讓宋總擰下頭來。我猜了,你肚子裡孩子肯定是兒子,酸兒辣女,你那麼愛吃醋。遐邇,我們兒子以後再生個女兒,怎樣?那誰家的女兒多好,小背心一樣。」 「你想讓我做超生遊擊隊啊。我偏生女兒,明天開始啃辣椒。」 「那生女兒後再生個兒子,一兒一女,寶一對。」 任遐邇笑道:「你呢,生個兒子後再要女兒,是因為女兒可愛,生個女兒後再要兒子,是給楊家傳宗接代吧?倒都是出於意識形態的考慮,全無俗氣的物質考慮,非常形而上。」 楊巡只好訕笑,這種酸玩笑他不會開。
楊巡最近在種種專案之間舉棋不定,最主要是沒看到有讓他眼前一亮的專案出現。再說他根據任遐邇從網上找來的資料分析,很可能國內經濟會遇到一些波折,他找宋運輝商量,也找申寶田等企業界人士商量,還找其他機關人員討教。尤其是申寶田那一塊,因為出口做得不少,已經面臨種種問題,整個公司的支出,包括申寶田本人的消費,都開始節衣縮食。一葉知秋,種種線索都印證他和任遐邇的分析比較正確。因此楊巡更舉棋不定,這回愁的不是找什麼專案的問題,而是愁要不要上大專案的問題。怕萬一市道不景氣,大專案上得去卻盤不活,砸手上了。 因此楊巡無聊得發瘋,在家跟任遐邇搶育兒書看。反而還是任遐邇比他忙,任遐邇現在管著他所有產業的財務。 中秋時任遐邇託毛毛給楊邐捎去一盒月餅,一套白玉般的金邊骨瓷英式茶具,一瓶綠葫蘆薄荷酒。楊邐收到挺喜歡,打電話讚美任遐邇眼光不錯,說她用骨瓷茶具泡立頓紅茶,月餅放在雪白茶碟上,頓時似乎有了英式下午茶的感覺。任遐邇不過是因為正好有人送楊巡三套茶具,她一套自己留下,一套給了楊速,一套就順便和月餅薄荷酒一起給了楊邐,卻沒想到被楊邐用出別樣風味,當即在電話裡笑嘻嘻表明,她與楊邐英雄所見略同。於是楊邐很喜歡,還說準備去找些小銀匙來相配。一來二去,姑嫂兩個話就比較多。 楊邐工作上受了氣,當然也一個電話打到任遐邇手機上,要任遐邇打過去,說有苦要訴。任遐邇如今是楊家兄妹之間的橋樑,當然有求必應,一分鐘不拖地打電話給楊邐。時值夜晚八點,楊巡坐一邊捏著分機旁聽。 楊邐開門見山:「小任,我真是氣死了,怎麼有人做事這麼無恥!你知道戴嬌鳳嗎?是大哥最初的女朋友……」 楊巡當即不顧他這是偷聽,插嘴道:「不要胡說,關我什麼事。」 楊邐怒道:「怎麼不關你事,要不是你,戴嬌鳳跟我有什麼關係啊,她幹嗎淨來我們賓館生事,沒事總讓人投訴我。我這個月的獎金都被她攪黃了,要不是她沉不住氣出來現身一下,我還以為最近撞煞呢。你自己好漢做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