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氣功見長,先接我一掌試試!”他喝聲方出,木然直立的法虛大師就被一種無形的巨大潛力立刻迫退三步。
玄機道人目放精光,一撲而上,但半途又匆忙輟止,嘆道:“冤家宜解不宜結,金遺龍,你堅持要報仇嗎?”
金遺龍道:“不錯,昔日血恨,吾夢寢不忘懷。”
玄機道人道:“為你一己之恨,喪失了黃葦上人,悲愴叟,青瞑老人,天山老人四人性命,難道還嫌不夠?”
聞言,金遺龍怔道:“胡說,金某隻將黃葦上人斃於掌下,其餘的人僅負傷而已……”
玄機道人道:“明明諸位道友墓碑已立,貧道還會騙你不成?”
金遺龍道:“你血口噴人,金某習藝多年,自信下手皆有分寸,決不至失手傷人。”
玄機道人見他說得認真,心下也是一愕,疑道:“那麼除了黃葦道友為你所殺之外,其餘道友的死因都成無頭公案了?”他道:“照你所說,悲愴叟、青瞑老人、天山老人渚道友內功深厚,再大的外皮傷害,也不至於喪命,他們理應當活著,為何門下弟子已收骨埋葬?”
金遺龍道:“這個金某沒有親眼見到,也不曾調查,怎會知道?”
南靈和尚慘然道:“事已至此,殺了直說又何妨,何必再加以掩飾?”
金遺龍握拳一拂,南靈和尚頓時連退三步,張口噴出一口鮮血,但他立足之後,仍繼續說道:“吾等既尋你而來,業已不打算活著回去,你直說也不打緊,反正你的殘酷,外人無從得知……”
金遺龍道:“金某宣告在前,休得血口噴人,再說下去別怪我手下無情了。”
太極掌門道:“就算你姓金的沒做這事,請問我等仇恨,你義待如何處理?”
金遺龍道:“金某一向恩怨分明,從不冤枉好人,也不原諒仇敵。”他頓了一頓之後,接道:“武當派掌門人玄機道長先受我一掌擊傷,恩怨了斷,此刻請先離開。”
玄機道人回憶江南提督家中一幕,料不到金遺龍已放過他,斗然之間情緒變化,不能自克。
鄭姑娘微微—笑,柔聲道:“侄女往日承伯父高徒愛護,永銘五內,沒齒不忘。”
玄機道人搖頭嘆道:“感情之事不可勉強,吾徒頑劣不肖,自應引咎讓步……”
金遺龍道:“峨嵋南靈和尚此刻中我一拳,雖僅輕傷,但我姑念上天仁慈,只求恩怨了斷,便不再為難於你了。”
南靈和尚垂眉長吁道:“金少俠恩怨分明,老衲甚感欽服!”
金遺龍道:“少林法虛大師昔日以其渾元氣功連擊在下兩掌,除償還一掌外,尚有一掌未清,應再接在下一擊方能離開。”
他瞧了法虛大師一眼,見他合掌不言,便再向太極掌門道:“昔日太極掌門陳某人以太極五圖絕學擊我右膀,使我痛苦三日,今日仍須由我還攻一劍,討回那等三日痛苦的恩怨。”
金遺龍一切交代清楚,便沉聲問道:“各位掌門人,對在下之言有何意見?”
要知,他這一番話說得十分寬大,昔日法虛大師連擊他兩掌,使他幾乎因此喪命,此刻除討回一記不大不小的仇怨外,尚有一掌未清,這一掌並不見得就把法虛大師傷害,只要閃躲有方,仍如原先一般。但以往金遺龍卻硬實地中他一掌,雙方一較,究竟顯得金遺龍胸襟之寬大,足有容船之量。
再者,太極掌門以五式絕學使他痛苦三日,僅以還攻一劍為限,這一劍就算把他傷了,也不足與往日深仇一較軒輊,是以,聞言之下,各派掌門高人都覺遺龍大量容人,並非牙眥必報的小人。
因而武當玄機道長開始懷疑悲愴叟、青瞑老人、天山老人諸友的真正死因,如果金遺龍並無故意做作,或有所陰謀的話,悲愴叟等人的死因就成了無頭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