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成叔父,他們竟是認識的!”
他思想極快地轉了一週,笑道:“娘子別取笑了,金某一直是東蕩西飄的,豈有你們這等安逸?”
絕緣娘子冷冷笑道:“姓金的嘴巴最油,妹妹少與他閒扯吧!”
絕情娘子低聲道:“妹妹別多說話,讓我來問問他!”她銀鈴似地嬌笑道:“金朋友,聽說金遺龍就是你至親的侄子,你打算如何處理呀?”
金遺龍道:“娘子,你聽誰說的?”
絕情娘子道:“你難道忘了?這世上訊息最靈通的不是我三花幫還有誰?!”
金遺龍暗道:“果然不出所料,叔父對我有所陰謀,他為霸佔太湖幫基業不惜殺親滅族,這種歹毒心機委實可惡至極。可笑絕情娘子不知眼前假冒的金鳴飛將軍,卻把我當成鼠子狼心的叔父,既然有此方便,非趁勢探測一點機密出來不可!”心念一動便故裝輕浮之態瞅了絕情娘子一眼,笑道:“金遺龍雖是我至親之侄,但我卻把他當成外人,如果太湖幫弟兄仍然聽命於他,嘿嘿,我就將大開殺戒了。”
絕情娘子道:“姓金的,你的話一向不太可靠,姑娘也懶得再理你了。聽鳩面老怪說,不久之前,你曾去拜見他,並且帶了一個美女子孝敬他,怎地又上嶺來了?難道你還有事找他商求不成?”
金遺龍心頭怦跳,暗道:“聽她如此說,敢情叔父也來過了,哎呀,那美女子除了鄭芳清姑娘外還會是淮?”
他強制情緒,冷冷靜靜地回答道:“不錯,我去而復還,實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找鳩面老怪商量!”
絕情娘子格格嬌笑道:“毫無疑意的,你是為了金遺龍而來的。金遺龍武功蓋世,力能拔山碎石,豈是你所能抵拒得了的?你挾擄那位美女子進獻老怪,無非想請動老怪,打擊金遺龍那廝,姑娘猜的對麼?”
金遺龍暗中一想也對,叔父挾脅鄭芳清進獻鳩面老人的目的在於請鳩面老怪打擊自己,絕情娘子一番話令他恍然大悟,許多疑迷的念頭隨之而逝,對叔父歹毒的陰謀,又自加深了一層認識,不禁在心中冷哼一聲。
表面上他冷靜如故,朗聲笑道:“久聞絕情娘子聰慧過人,今而一見果非虛訛,娘子你全都料對了。”
絕情娘子低頭一想,道:“也好,金遺龍那廝不知好歹,恩怨不分,理當受一些災難……”說罷,悠悠一嘆,嘆息之聲深長,彷彿有所怨情。金遺龍不由想起龍王潭那一段遭遇,他也知道絕情娘子無法忘情,可是她聲名狼藉,雖是清白之人,亦難免遭人非議,他不敢對她有所企盼。
狄青十分懷疑,心想鐵府大將軍為人公正,一生光明磊落,深得俠名,怎跟邪毒聞名的三花娘子有說有笑,難道江湖之言都是不可靠的?
他望望金遺龍又瞧瞧絕情娘子,滿面疑色。當絕情娘子明媚的眸子接觸他紫神湛湛的目光時,芳心忽感不對,道:“姓金的,這位莽漢也是你的朋友嗎?”
金遺龍道:“不錯,他叫狄青,山東長劍門人。”
絕緣娘子插口道:“不用閣下介紹,姑娘早知他的來歷了。”她冷冷一笑道:“別瞧他腦滿腸肥,手腳粗莽,對起手來那一隻長劍絕技可不同凡響,姑娘早領教過了,不想他竟是閣下的朋友!”
絕緣娘子道:“閣下白費心機了,要知玉面飛戟也會……”她說到一半忽然止口不言,嬌美的臉上湧上一片神秘的笑意,慢條斯理地繼續說道:“總而言之,閣下白費心機,其中之秘密由閣下你自己去體會吧!”
狄青聽絕緣娘子稱自己腦滿肥腸、手腳粗莽,內心已經動了怒意,待絕情娘子把話說完,便狠狠說道:“三花娘子浪得虛名,並沒有什麼驚人的技藝,不信再試試看,俺狄青如無能叫你們在三十招內棄械投降,從此就不算長劍門人!”說著,左手按住劍柄,目光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