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那裡拿些傷藥。”楊金柱開口說道,“你也該好好想想,你這熱臉貼冷屁股的事情已經不是一次了,別每次他們給你點好臉色,你就忘了之前的傷疤,說句不中聽的話,自從你上次重病,周家人一文錢都捨不得出的時候,你就該看明白了。”
“相公。”
周氏覺得委屈極了,那是她的親爹孃,她能不管嗎?
看著她的表情,楊金柱就知道她心裡想什麼,“我沒攔著你孝順你爹孃,春熙不也說了,逢年過節還是要走動的嗎?算了,不跟你說了,你就繼續作吧,反正我是把你看明白了,我告訴你,別等到兩個兒子都對你死心了以後,你才後悔?”
說完,楊金柱大步地離開。
周氏迷茫地看著春曉,擠出笑容問道:“曉曉,你覺得娘好嗎?”
楊春曉看著周氏,“還行吧,沒有幾個伯孃和五嬸好。”
“為什麼?”
聽到這話,周氏比被親爹打了一個巴掌都難受,她哪裡比不上家裡的其他女人。
“每年生辰,她們都會給哥哥姐姐縫新衣服,我和哥哥都少好多,還有,我的書袋,要不是小花兒姐姐讓小姑姑縫個新的,我就是家裡兄弟姐妹中,唯一一個用哥哥小時候的舊書袋的。”
聽到這話,周氏眼淚終於忍不住,她不明白這些她為什麼沒有注意到,家裡其他幾個妯娌不是跟她一樣的做活,賺錢嗎?
“擦藥了。”
直到春熙的聲音響起,周氏才回神,屋裡的春曉已經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她認真地看著她的大兒子,似乎在她沒注意的時候,就已經長這麼大了。
回想起相公的話,她心頭一緊,決不能讓兒子們都對她死心了。
楊天佑並沒有得到他想要的訊息,看著四嫂的臉,詢問的話吞到肚子裡,這周家人還真是冥頑不靈。
“四嫂,昨晚的話我並不是嚇唬你,雖然開審之前,馮家姐弟要挨板子,但這個案子到最後,周家不僅僅是要歸還那些東西,以那些財物的價值,周家大伯至少要關一年,你是四嫂,你爹,恐怕也要在牢裡待兩個月。”
“啊!”周氏習慣性地慌神,“不是還了東西就好了嗎?”
“到了衙門,可就不是那麼簡單的了,”楊天佑皺著說道:“四嫂,我也不能徇私枉法的。”
“對,老五,按照律法來,該怎麼判就怎麼判。”
楊鐵柱率先說道。
“就是,五弟,這個先例可不能開,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我們家親戚算起來也不少,要是每個人都仗著你的關係,胡作非為,你這官也當不下去的。”
楊銀柱想得更多。
周氏只覺得眼前發黑,怎麼也坐不住,“我想回去一趟。”
楊金柱看著她,知道她還沒死心,點頭。
周氏匆匆地離開,沒一會,楊金柱也跟著出去,畢竟是晚上,要是出什麼事情,難受的人可不是周家,而是他們楊家。
結果沒什麼意外,周父壓根就不相信,在他看來,這是周福娘送給他們的東西,就已經是他們家的了,馮家那兩個孩子憑什麼要回去。
然後,已經上好藥的周氏,再一次鼻青臉腫的走出周家門,這次出手的不僅僅是周父,還有她的兄弟,親孃和幾個嫂子更是在一邊冷嘲熱諷,什麼嫁出去的女人潑出去的水。
等沒走多遠,看著等她的人影,周氏難過得眼淚不斷往外冒,“死心了?”
“恩,”周氏點頭。
“那就把眼淚抹乾,回去吧,別讓春熙他們兄弟倆人擔心,明日他們還要上學呢。”
“恩,”周氏再次點頭。
等回到楊家,家裡的其他人都已經休息了,只有他們房間裡亮著燈,看著他們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