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陵城,發生了一件非常神奇的事情,道路上突然就出現一個碩大的坑,這還不止,那城門在轟的一聲後,被炸燬。”
老師爺慢悠悠地講著。
“呵呵,好神奇啊!”楊春花很給面子地說道,不過,臉上“你有什麼企圖”的防備表情很是明顯。
不是她不想撇清這件事情,而是他家哥哥,瞪大眼睛,努力做主這件事情和我們沒有關係的樣子,她再怎麼掩飾也沒用。
還不如像現在這樣,雖然明擺著這件事情就跟他們有關係,但我們死也不會說的模樣,聰明的人自然不會再接著問。
“還有更神奇的。”
老師爺接著把那螞蟻爬出的六個字說了一遍,“這事是你們做的吧?你們問那小廝要了一罈子蜂蜜,就是為了吸引螞蟻吧。”
“你怎麼知道!”楊春樹脫口而出。
“哥哥,他家老爺姓陳,跟我們躲進去的那家一個姓,肯定是親戚唄,”楊春花笑著說完,“大夫,你們跟蘇家有仇吧?”
“怎麼說?”老師爺一愣。
“就算沒有仇,也肯定沒有交情。”楊春花篤定地說道,實際上,一個揚州陳家,一個荊州蘇家,相隔這麼近,沒有交情的情況就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有仇,只是有程度的深淺之分而已。
老師爺看著面前的小姑娘,有些不清楚她是真的知道這話的意思,還是隨意說的,再看看一邊的楊春樹,他是一眼就能看穿。
老師爺心裡有底。
“你說起這件事情,就不想知道,我們還沒出荊州,蘇良昀就停止讓人抓我們的原因嗎?”楊春花純真地眨了眨眼睛。
“為什麼?”
老師爺接著她的話。
“因為,”說到這裡,楊春花停頓了一下,“我給他留了一封信,但是信的內容,我不會告訴你的,咯咯。”話落,她笑得很是歡快。
老師爺沒有再問,知道這個小姑娘是不會告訴他的。
實際上那封信的內容,不僅僅是他們好奇,就是陳家的家主也很好奇,能讓蘇良昀放棄生兒子的藥,那麼,信裡的內容肯定不簡單。
“希望我們大人用在你身上的藥,是值得的。”
楊春花用力地點頭,“那是肯定的,不過,我就提醒一句,想必師爺也知道,我們家人都是老實巴交的種田人,那些亂七八糟的心機還是不要用在他們身上,他們很單純,容易上當受騙,只要陳大人做到這一點,其他的都很好商量。”
這是妖孽吧,眼前的小姑娘的腦子恐怕是萬中無一,想到這裡,老師爺不由自主地想到他們家的那位,小時候也是這麼神奇的存在,只可惜。
“放心的,我們家大人是君子。”
“希望如此。”
楊春樹聽著兩人之間的對話,有種雲裡霧裡的感覺。
“那我和主子就期待著你們的值得。”老師爺笑眯眯地摸著下巴的鬍子,開口說道。
其實,他一直就知道是值得的,輪椅的事情,已經讓他們陳家的聲譽再上一層。
“我還是小孩子,”
這話,老師爺也不在意,笑呵呵地收拾好東西,離開。
“妹妹,你怎麼就這麼聰明。”楊春樹笑著說道。
“聰明不好嗎?”
“好,當然好了。”
陳公伯說半個月的時間,實際上十天後,先生就請來了。
楊天佑看著面前的中年儒生,相互行禮之後,幾番言談下來,他的眼裡就充滿了敬意,這位先生的才華他是遠遠趕不上的。
“先生是住在我們村子,還是縣城?”
“自然是住在村子裡,居所就麻煩楊縣丞了,乾淨整潔就行。”那先生,也姓陳,叫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