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冷氣,原淺抿著唇,側臉看起清淨如蓮,恬靜安寧。
夏弋陽將車子停在了一間餐廳前。不是多麼奢華的餐廳,看著卻很是讓人舒服。撐了傘,兩人走在雨幕中,男才女貌,倒是般配得很。
記憶兀然間再度變得紊亂,曾幾何時,她也是這般走在了另一人的身旁,只是彼時身側的人讓她感受到了無比的溫暖和溫馨,而此刻,更多的還是複雜莫名。
“先吃飯吧。”夏弋陽合了傘,徑直找了位置坐下。
原淺惦記著要去醫院,這時刻多少表現出了些許的意亂急促,“夏學長,我知道我透過綰綰找你很冒昧,不過你能不能先聽我把話說完?”
這樣透著期許的小臉,看著便讓人動容。
妖精——夏弋陽在心內暗道。而口頭上,他則是好笑,“你說。”
原淺磕磕巴巴地將自己家裡的情況交代了一遍,以往面對別的什麼她都能淡定自如,不知因何此刻卻是生出了幾分畏懼膽怯。也許求人散財本就有些強人所難吧,可除此以外,她也沒什麼別的路子可找了。或許有,但那一定不是她能接受的方式。
“夏學長,我知道我的請求讓人為難,這樣好不好,就當是我和大家借了錢,等以後我賺到錢了,我會還的,全部還完。”已經這般放低姿態了,原淺窘著一張小臉,這麼看上去倒是有幾分凡塵之氣。
總比她以往那般清清冷冷的看起來要討喜得多,夏弋陽微微含著笑,心裡尋思道。
“夏學長?”見夏弋陽不回答,原淺偷偷瞄了他一眼,而後者正有一下沒一下地扣著桌面。
好似這時候才回過神來一般,夏弋陽道:“你為什麼不直接問我借?”
“我和學長不熟,如何能這般強求學長?”原淺喃喃應著,是她的第一反應。
夏弋陽的臉色微微湧起了幾分變化,頃刻後他才道:“那你知不知道,若是你公開向學校募捐,以後其他人會拿什麼眼神看你?這個社會很現實,何況學校之中富貴之輩也不少,若是他們以後戴著有色眼鏡看你,你待如何?”
倒不是故意誇大其詞,實則漢南大學之中的確有過這樣的先例。能來漢大的不是成績忒好就是家境特好,在這樣的環境中薰陶久了,大部分人難免要有幾分傲氣。尤其一些富家子弟本就覺得自己高人一等,以嘲諷調侃別人為樂的還是有的。偏偏這丫頭還生了這麼副好相貌,誰知道以後得弄出些什麼事兒來!
“學長,你只要告訴我一聲你能不能幫我就好。你說的問題我知道,可是我很乖,在學校裡我也沒有得罪過什麼人。而且我不偷不搶的,我相信同學們不會為難我的。”雙手在桌下攪動著自己的衣服,原淺說著語氣便是有些顫,顯然她也不多肯定自己的話。
要說得罪嗎?她的確沒主動招誰惹過誰,可是她不懂——為什麼有些人打一開始就看她不順眼?她所在的班上就有兩個女生時常挖苦她,即便她自認自己沒做過什麼對不起她們的事。到了如今,她幾乎是見到那兩人就繞道。
還有些明面上和她交好的人,暗地裡似乎也不是很喜歡她。有時她會覺得人真的很奇怪,不喜歡就不喜歡,為什麼還要強迫自己擺出一副喜歡她的姿態呢?
飯菜上來了,原淺也沒什麼胃口吃。這個時間,媽她也該吃飯了的。她沒有去醫院,媽媽是不是就得吃醫院裡那些配餐了?更重要的是,要是媽媽醒來看不到她,會不會覺得失望?
耷拉著腦袋,原淺這會兒像極了一隻沒了脾氣的小貓。夏弋陽就近觀察著這個女孩,不知為何這一瞬心竟是很寧靜很寧靜。餐廳外是簌簌翻湧的雨聲,餐廳裡頭砌滿了詩意的Lang漫,便是在那橘黃柔美的燈光下,他的眼中寫盡了對面女孩的躊躇與壓抑。這樣一個女子,若是以十分材料雕塑,那麼想來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