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些。
她繼續問道:“何時何地,為何心悅?”
陳子陽不慌不忙道:“公主殿下天姿國色,令微臣一見鍾情。”
沈明月不屑一嗤:“說得好聽點兒是一見鍾情,說得不好聽就是見色起意。”
若真是今日才一見鍾情的,恆王妃又怎麼會早早的就在太后耳邊嘮叨?
早就聽說恆王妃沒有兒子不得寵愛,母族也沒落了。
如今看來,怕是恆王妃見陳子陽有前途,所以將其收為義子。
她極力撮合陳子陽與青鳶,也是想借助青鳶的人脈和資源,讓她母族東山再起。
見陳子陽被問住了,恆王妃連忙他說話:“探花郎不勝言辭,貴妃何必如此為難?”
沈明月不留顏面,直言道:“連情從何起都說不清楚還敢求娶公主?真是可笑。”
“今日並不是微臣第一次見到公主殿下。十三年前冬月公主曾出宮遊玩,那時微臣遠遠一瞥便對公主一見鍾情。”
陳子陽看著陸青鳶,一臉深情。
他嚥了咽口水,繼續說:
“這些年來微臣一直苦讀詩書考取功名,就是為了有朝一日能讓公主看到微臣的真心和堅持。”
聞言,沈明月只覺得荒唐又可笑。
她也不刨根問底,只是將話題轉移了一點點:“探花郎,青鳶便是你考取功名的動力?你所做的一切都只是為了有朝一日能迎娶青鳶?”
“對!微臣一片真心,求貴妃娘娘成全!”
陳子陽咚的一聲跪了下來,朝著沈明月連磕三個響頭。
陸青鳶忍著性子說道:“我對你毫無感情,何必強求?你學識淵博,娶一個能與你吟詩作對的女子才算完美。”
陳子陽心中一樂:原來公主也知道我學識淵博啊?看來她也不是對我毫無感情。
想到這兒,他說:“微臣一心一意,唯愛公主殿下。”
沈明月眼底染上一抹陰鶩,臉上笑意漸漸斂去。
取而代之的,是冷漠與慍怒。
“考取功名入朝當官,為的是能夠造福百姓,為的是發揮才能。你如此目光短淺,根本沒將天下百姓放在心中,依本宮看你還是回家種地吧!”
陳子陽被罵得耳朵通紅:“我……”
“哦不對,種地都需腳踏實地思慮周全。你好高騖遠急功近利,是做啥啥不行,乾脆做白日夢得了!”
他無力地強調:“在微臣心中公主是最最重要的。”
“你知道她最喜歡吃什麼糕點喝什麼茶嗎?知道她喜歡在衣服上繡什麼花紋嗎?知道她傷心難過的時候會做什麼嗎?知道她最討厭什麼食物嗎?”
“……”
陳子陽沉默了。
他跟陸青鳶根本不熟,這些東西他當然不可能知道。
“什麼都不知道你就自詡深愛,你的深愛值幾個錢?辱了公主的名聲你負得起責任嗎?”
將陳子陽痛罵一頓後,沈明月氣得端起桌上的茶就一飲而盡。
罵人真累。
“嫂嫂說得極是。”
陸青鳶笑著給沈明月倒了一杯茶。
她眼中滿是欽佩:果然,嫂嫂嘴皮子最利索了!有嫂嫂在她就什麼都不怕!
陳子陽抬起頭,咬著牙,一臉倔強:“貴妃娘娘,您這是強詞奪理。微臣即便是丟了官位,也要求娶公主殿下。”
眼見陳子陽落了下風,恆王妃又站了出來:“貴妃娘娘,俗話說得好,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
沈明月刀尖子一樣的目光狠狠地盯剜這恆王妃:“什麼婚?本宮看你是腦殼昏!咱們青鳶可是清清白白的好姑娘,斷不會嫁給一個隨隨便便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