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自己把自己氣得吐血……】
【嘖嘖嘖,有點兒可憐,又有點兒活該!】
沈明月認真聽著蘇七七的絮絮叨叨,心中將那些有用資訊全部整理了一遍。
她轉身,拿起匣子裡面的巫蠱娃娃仔細看了起來。
嗯,小傢伙說得沒錯,果真是苧麻布。
“你做什麼?想銷燬證據嗎?”水菱警惕地瞪著沈明月。
賢妃佯裝好心地勸道:“貴妃姐姐,知錯能改善莫大焉。您好好認個錯道個歉,太后定會寬恕你的。”
沈明月不予理會,直接將兩個巫蠱娃娃奉到了太后面前:“太后,臣妾若是沒看錯的話,這應該是用苧麻布來做的吧?”
太后瞅了一眼,點頭道:“苧麻布吸溼透氣,輕巧珍貴。去年陵川首次上貢,一共四匹。當時哀家留了一匹,剩餘四匹分別賞給了貴妃、賢妃還有罪人張氏。”
罪人張氏,就是早已被誅九族的靜嬪。
這巫蠱娃娃,當然不可能跟靜嬪有關。
顯然,做巫蠱娃娃的人就是手持苧麻布的人。
所以……
眾人的目光落在賢妃身上。
賢妃有些心慌。
這該死的冬梅!櫃子里布料那麼多,怎麼偏偏就拿苧麻布來做巫蠱娃娃!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賢妃身後的冬梅後悔不已。
做巫蠱娃娃時她還害怕別的布料太顯眼,所以才專門櫃子最下面翻了一小塊不起眼的碎布,卻不想居然弄巧成拙了。
陸青鳶大喜:“賢妃手中有苧麻布,而且鴻軒也說了,那裝著巫蠱娃娃的匣子就是四皇子給他的。如今看來,真相就在眼前。”
賢妃強裝鎮定:“臣妾早就將那匹苧麻布做成了祭服,上巳節時還穿過呢。”
“做成祭服?那也用不完一整匹苧麻布吧?剩下的碎布呢?”皇帝追問道。
他目光犀利冷冽,讓賢妃不由自主地慌亂。
賢妃聲音都有些發抖:“碎、碎布沒什麼用,就丟了。”
“太后,臣妾一碰著苧麻布就會渾身發癢。所以,這巫蠱娃娃絕對不是臣妾做的。”
沈明月將巫蠱娃娃丟回了匣子裡,忍著不適,向太后展示她的雙手。
此時,她的手背,手腕上,全是紅疹子,光是看著都很嚇人。
太后大聲斥責:“糊塗!你碰不得那玩意兒就離遠些!何必折騰自己?來人,快去請太醫!”
一宮女急匆匆跑出去找太醫。
沈明月淺淺一笑:“臣妾急於證明自己的清白,只能用這種蠢辦法。”
太后欲言又止,有些心疼。
蘇七七更是癟著個嘴:【嗚嗚嗚我的貴妃孃親好可憐!】
【啊啊啊!可惡可惡!能不能殺了賢妃那個壞女人!】
眼見勢頭不對,賢妃連忙說道:“貴妃不能碰苧麻布,貴妃可以使喚無數人啊!縫個巫蠱娃娃,也不必親自動手吧?”
“你還想狡辯,還想血口噴人!”
皇帝怒火沖天,抬腳猛地朝賢妃踹去。
賢妃一聲慘叫,摔在地上,又哭著跪端正:“臣妾沒有!皇上明察啊!”
水菱看不懂這局勢了,只能一臉懵地跪在原地。
沈明月不屑一笑:“賢妃,今日本宮便要讓你辯無可辯!”
她抬眼,看向秋禾:“去把那匹苧麻布找出來。”
“好。”
秋禾連忙往屋裡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