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匆匆趕來,仔細給蘇七七把脈,又小心地檢視了蘇七七的傷勢。
“公主脖頸處的紅痕不算太嚴重,塗些藥膏半月便能恢復如初。但是……”
太醫話音一轉,皺著眉,長嘆了口氣,繼續說道:“身體上的傷能看見,心中的傷卻瞧不見吶。小小年紀便受了這般驚嚇,若是留下什麼後患隱疾……”
【這太醫挺會看形勢啊,知道我傷得不嚴重就拿心理問題來說事兒,嘿嘿,絕了。】
【看來我演技不錯,不過話又說回來,這做戲就要做全套。】
【反正我已經吃飽喝足,這宴會也沒什麼意思,還不如早點溜回去睡覺呢。】
思及此處,蘇七七抬頭看向皇帝,聲音柔弱:“父皇,兒臣頭暈體乏渾身無力,想回宮休息。”
雖然知道蘇七七是裝的,但看著蘇七七這虛弱可憐的樣子,皇帝仍不免心疼。
他朝趙旭說道:“送公主回永樂宮,命人好生照料著,再熬些安神助眠的湯藥給公主服下。”
“是。”趙旭應了一聲,便走過來,準備送蘇七七回去。
“不必了,哀家陪七七回去。”
太后丟下一句話,牽著蘇七七,往殿外走去。
墨雲池見狀,也跟了上去。
夕陽西下,長樂宮內歡聲一片。
原本“受了驚嚇”的蘇七七坐在軟榻上,手捏著紙牌,笑容晏晏。
蘇七七身旁的顏汐伸手推了墨雲池一下,催促道:“快點兒啊,我等得花兒都要謝了!”
墨雲池看了看坐在他對面的碧衣女子,又瞟了一眼自己手中的紙牌,最終輕嘆了口氣:“孃親,姨母,您們都那麼大的人了就不能稍微讓著一下咱們這些小輩嗎?你們一直贏我們一直輸,多沒意思啊。”
碧衣女子笑道:“若讓著你,便是看不起你了。”
顏汐附和:“就是就是,牌桌之上無父子!快點兒出牌吧,別磨蹭!”
“……”
墨雲池輕嘆一口氣,無奈地甩下兩張紙牌:“對尖兒。”
“王炸!五六七的飛機!我又贏了!”
顏汐一把將手中的牌都丟在了桌子上,樂得合不攏嘴。
墨雲池也不氣惱,乖乖洗牌、分牌。動作十分嫻熟。
就在這時,門外,一群人走了進來。
蘇七七懵了:【父皇母后陸鴻軒長公主……怎麼那麼多人?!】
“七七,身體好些了嗎?可有不適?”皇帝擔憂道。
陸鴻軒眉眼之間是藏不住的愁意:“脖子下面的紅痕還未散去,你抹藥了嗎?我那兒有一盒上好的玉膚膏,晚些讓人給你送過來。”
蘇七七將手中的紙牌放回桌上,說道:“我這些傷都是小問題,也就看起來嚇人。對了,那個趙慧敏……”
“已經斬了,朕會讓扶風國的使臣將她的屍首帶回去。”說起趙慧敏,皇帝語氣都冷了三分。
“哦。”蘇七七點了點頭,若有所思。
皇帝不由得蹙眉:“此事錯不在你,都是趙慧敏自作自受。你無需為她的死而感到自責。落葉歸根已是朕對她最大的恩賜。”
陸青鳶附和道:“是啊,七七你千萬別多想。她膽敢傷你,本就罪該萬死。”
“父皇,姑姑,皇兄,母后,你們都放心吧,我心中沒負擔,我輕鬆得很。”
蘇七七儘量維持平靜,心中已經樂開了花。
【總算是徹底除掉了趙慧敏這個大隱患,這下陸鴻軒也擺脫那該死的悲慘劇情了。】
【啊!國泰民安,家人無恙,生活無憂,這往後每一天都是無憂無慮自由自在的好日子!再也不用擔驚受怕了!】
【蕪湖!好想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