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san苦笑,林子晏的手悄然移到她的後背,輕拍著。
一觸之下,卻只覺滿手柔軟滑膩,才意識到她穿了露背小禮服。心裡頓緊,燥熱竄過身/體。
Susan知他,卻也瞬間微紅了臉。目光對上方影的,心中一陣悲苦。
方影的目光愈發深沉。
“妹妹頭,過來,讓我看看你。”成媛輕聲道。
悠言大愣,妹妹頭,那是往日來自遲濮的稱呼,成媛不知二人關係,卻也順著遲濮的叫法,那時,也是妹妹頭妹妹頭的喚悠言。
鼻子一酸,又疑惑的看向成媛,遲大哥的事,她不惱她嗎?
耳邊卻傳來男子的聲音:“去吧。”
輕淡若無。
一窒,側目,卻見那人神色沉靜,似乎方才不過是她的幻覺。
他手微動,悠言的手滑落,二人,錯開了距離。
在所有人不可置信的目光中,彷彿從那人的話中得到小小的鼓勵,悠言慢慢走向成媛,走向四年的結。
臨近。成媛拽起長裙,在身/側不遠處許晴的抽氣聲中,一步跨前,抱住了悠言。
悠言身/子輕顫,“成媛姐?”
“傻孩子,吃了很多苦吧。”成媛低聲道。
“我和遲大哥。。。。。。”
“我都知道!”成媛淡淡而笑,眉尖卻涉進憂傷。
悠言一震。
“我恨他,可是,我無比慶幸,他在這世上的最後一段路,我陪他走了。那人是在我懷裡去的。”
酸澀的液體聚集。
“姐,那時我去了廬山,遲大哥不讓我陪他。他把我攆走,說他會變得很醜,他只要我永遠記住他帥帥的樣子。”
“這個狠心的男人。”成媛閉上眼,嘴角綻出淺淺的弧,“嗯,是變得好醜,那幾場手術把他折磨得不像人形,最後的體重也沒剩下多少斤了。他心狠,卻是個勇敢的人,拼過了一次又一次,只是,最後一次累了,這樣也好——睡了,便永遠沒有疼痛了。”
悠言咬唇,死死抱緊了成媛。
“姐,你是怎麼發現的?”
“如果他再狠心點,我想我永遠也不會知道。網上聊天,每次他都很巧妙的避開一些細節。可是,時間長了,那感覺便藏不住,語言可以騙人,但感官是瞞不了人的。可惜的是,我知道得卻太晚了。”
“言,濮去前,說他最放不下的便是你,他說他今生最錯的,便是不該讓你伴他四年。妹妹頭,把一切都告訴白吧。”臉頰輕觸了悠言的。
“不!我不能。”悠言啜泣,靠在成媛肩上,“我寧願他像現在恨我。”
“言,你可有想過,也許,到你死後,他發現了真相呢?那時,你叫他怎麼辦?我見著遲濮最後一面,此生無憾,可是我有恨,我恨他,這個恨,直到我死,也不會將息。我甚至對自己說,如果有來生,我必定要以同樣的方式還他這一輩子他的狠心。”
悠言的心狠狠一顫,情不自禁看了背後那人一眼。目光一碰,卻遇上,他重瞳輕眯,錯開了目光。
毫不眷戀嗎。
不。他在看她,也許,一直在。突然,她無比篤定。
如果不愛了,便不會恨。
“妹妹頭,你和你的遲大哥都希望我們能得到幸福。可是,幸福又是什麼?那是你們認定的幸福,不是我們。”
第一百二十七話 嘉年華(4)
“除非你確定顧夜白認定的那個人不是你,一旦是那人的話,那麼,離了她,便永遠不會幸福。當年一時氣憤和衝動,我有了現在的丈夫,可是,除了遲濮,我這輩子再也不會愛上任何人。以後,我也許會有我的小孩,也許會死在很多年以後。安然走完這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