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立刻騷動起來,甚至有人開始大呼公主千歲。
黎宵繼續道:「不過昨天鬧事的和口出惡言的人,你們必須在這披風之上寫下致歉詞,才能領藥。」
黎宵的話音一落,百姓還沒等說什麼,站在藥箱上一整晚不肯開晴的冉秋不幹了。
「憑什麼!這等惡民不配用公主送的藥!」
她說著,長鞭甩動,在半空之中獵獵作響。百姓們整夜可是有不少人見識了這鞭子的威力,紛紛退後。
黎宵回頭皺眉看著冉秋,「你下來。」
「我不下!」冉秋長在山裡,是非觀不健全,性子火爆認知非黑即白。
她覺得這些人不配,就真的能夠看著人去死還拍手叫好。
否則劇情中她也不會跟著弓燁然那樣的人身邊,不分青紅皂白按著他的意願去做事,幫著他掃清一切朝上爬的障礙了。
而冉秋現在是跟著郭妙婉的,在她的認知中,誰對她好,她便要護著誰。郭妙婉讓她見識了什麼才是真的好,她現在就可以不顧一切地護著郭妙婉,包括她的東西。
「公主沒跟你說,來了這邊是協助我,必須聽我的嗎?」黎宵問。
冉秋一時間張了張嘴,不知道要怎麼狡辯,因為公主真的說了這樣的話。
讓她送藥去,若有事聽憑黎宵的。
「可你根本不護著公主,你護著這些愚民,糟踐公主的東西!」
冉秋揮動鞭子,「我絕不給他們一瓶藥!」
黎宵自己就挺軸的,他就沒見過比自己還軸的。
兩個軸碰到一起,要是轉動的方向不一樣,那是必然要擦出火花的。
不過這火花,不是男女間的那一種,而是刀兵之上的那一種。
黎宵也不跟冉秋廢話,救人還是最要緊,他至少知道什麼樣,才是真的維護郭妙婉。
於是他直接抽了腰間佩劍,然後縱身一躍上了馬車,直接和冉秋動起手來。
冉秋本來不將黎宵放在眼中,論動武,她還沒有服過誰。
而黎宵的招式和他自身的性格一樣,看上去實在是平平無奇,毫不花哨。只是非常尋常的挑、刺、劈、砍。
一見兩個人動起手了,百姓們頓時離得遠遠的,免得被殃及池魚。
他們也都懷疑黎統領到底行不行,他們都沒有見過黎宵動手。此刻見了他動手,也不見多麼迅疾,反倒是招式有些慢吞吞的,他們不會武的,都能看得清,頓時更擔心了。
冉秋的鞭子卻耍得虎虎生風,鞭稍在不斷地撕裂空氣,傳出咻咻迅疾的聲響。
但是很快,他們發現,無論持鞭的揮鞭多迅猛,角度多麼刁鑽,都沒有一下,能夠落實在黎宵的身上。
冉秋每每都在鞭子要落在黎宵身上的時候,被他的招式逼著必須翻轉手腕的力度,撤回鞭子,否則手臂會被黎宵刺穿。
如此幾番,兩個人從車上打到了地上。
冉秋的面色也變得越來越凝重。
黎宵則是一邊拆她的招數,一邊悶咳,還有時間對著身後給他加油的護城衛說:「看著他們寫了致歉詞才能分發藥物。」
「你這是什麼路子?」
冉秋鞭子被生生砍斷了一截。
她面色劇變,慢慢被黎宵壓著退到人群之後。
「你這麼厲害,為什麼昨天那些人砸公主的藥,你不出手攔著!」
「你……」
冉秋手腕被黎宵手中劍刃敲了一下,她的整條手臂都隨著劍身的抖動麻掉了,長鞭脫手被黎宵挑飛。
接著他迅疾近了冉秋的身,膝蓋頂在冉秋的膝彎,刀從冉秋的身後架在她的後頸之上。冉秋居然不查跪地,感受到了後頸冰涼的刀刃,驚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