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壞影響消了,王府裡那麼多女人的嘴巴可堵不住。每當她吃完飯出來消食散步,或者鍛鍊身體的時候,一個二個的姨娘躲在遠處,朝她指指點點,叨叨叨叨,煩不勝煩。
好在她天性磊落,不在意這些細節,否則豈不是同那些內宅女子,一個個光宅鬥就要殫精竭慮,累都累死了?
“姑娘,王爺來了……”碧雲不著痕跡俯身低聲道。
沈初水微微抬頭,看著那頎長身影走近,又感受到花叢裡強烈地注視,眯了眯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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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沈初水將一張請柬翻來覆去看了又看,確認自己沒有認錯字,“宮宴?”
秦慕則淡淡點頭,不欲多說。
請柬上寫得清楚明瞭,著實沒有解釋的必要。
沈初水卻有點心潮澎湃,皇宮啊,天子居所啊,上輩子她可是連天子腳下都沒去過,這會兒竟然可以看到真正的天子了,太雞凍了,要是能拍張合照,要個簽名,該有多值錢啊!
某隻完全忘記自己身份也很高貴的銀兩眼發光,面龐紅潤。
秦慕則奇怪地看了她一眼:“這幾年邀請你參加的宮宴也不少,你全都拒絕了,如今……”
“……”沈初水清咳兩聲,把請柬交給碧雲妥帖收好,重新戳著橘瓣,“王爺專程為了給我送請柬而來?”
涉及到這個話題,秦慕則也抬著手背虛咳一聲:“你……”頓了頓,還是說了出來,“文昭儀也給春桃發了一張請柬,你那天走的時候,可願意與她同坐一輛車?”
哦,原來如此。
沈初水搖頭,堅定道:“不願意。”
開玩笑,讓大老婆跟小老婆坐一輛車,然後他左擁右抱坐享齊人之福?想得倒是美哦!沒門兒!
“無妨,那便單獨給春桃一輛車。”秦慕則點頭,臉色愈發尷尬,“你……果真要去?”
沈初水狐疑地打量了下秦慕則,“王爺,我最近可沒犯什麼事兒吧?!”
秦慕則嘴唇翕動兩下,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只站起來,叩叩桌子,沉聲道:“那你別忘了。”說完,邁開步子走遠。
看著那俊挺的背影拐了彎消失了,碧月忍不住道:“王爺這是怎麼了?吞吞吐吐,奇奇怪怪的。以前可不是這個樣子的啊。”
沈初水來了興趣:“那他以前什麼樣子的?”
“以前……”碧月回想起以前秦慕則總是用那樣冷漠的眼神打量姑娘、然後面無表情地揮開姑娘的樣子,寒了寒,喃喃,“還是現在這個樣子好,以前不好。”
切,說了跟沒說一個樣兒,沈初水站起來,走到花叢邊:“熱鬧看夠了?”
藏起來的三隻姨娘驚嚇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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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近進宮前五天,沈初水親自翻看原主的衣裳,打算挑一件好看的,皇宮啊,大陳的權貴中心啊,想想都很激動人心。
結果……乖乖,不翻不知道,一翻嚇一跳,這個原主的衣裳也忒多了吧?本來,她只知道原主的衣物是放在單獨的一間廂房的,加上那個身份,保守估計是五十件,撐死一百件。沒想到居然……反正她數了兩個一百了,還有一大堆擺在一邊看不過來。什麼叫亂花漸欲迷人眼,什麼叫有錢人,沈初水暈了。
碧月卻憂心忡忡來了句:“這些衣裳成色有些舊了,姑娘自打進了王府,就很少買新興的服飾了。”
沉穩如碧雲也點頭:“的確如此。這些定是不能穿的。”
花了眼的沈初水:“那、那我穿什麼呀?”瞧著明明都挺好的呀……
碧雲想到什麼:“對了,還沒有看姑娘的嫁妝。太太一向細心周全,姑娘的嫁妝裡面肯定有合適的。”
於是招來白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