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燭堡門徒
安哥拉兔公主逐漸從食草動物的應激狀態中冷靜了下來。她頓了頓,說到了塞菲斯最感興趣的部分:
“事實上,在我所接觸的傳承中,葵魔池,那個校徽上的形象,真的存在於血燭堡中。只要踏入池水浸泡自身,就可以讓任何神秘領域的超凡者一步登天。”
“它在哪?要怎樣才能進去?”塞菲斯壓低聲音,但這無法掩飾他的急不可待。
能成為奧法師的沒有一個不是智力超群。塞菲斯當然意識到如果兔公主所述不虛,那麼葵魔池這東西在血燭堡一定是嚴加看管的最高機密。
因為作為一個對血燭堡有所瞭解的法師,塞菲斯自己從未聽說過葵魔池的事情。這意味著血燭堡並不會輕易讓學生得到接觸瑪塔爾海馬體的機會。
要麼是使用葵魔池太過危險,要麼便是啟用葵魔池需要的代價太過龐大,以至於輪不到普通的學徒使用。
對於這兩種可能,塞菲斯的想法是後者可能性更大一些。其中原因相當站得住腳,只是若非身為奧術師可能很難領會。
那就是,奧術師這種東西,絕大多數都是有好奇心所組成的。直到把自己炸死或者把世界毀滅之前,根本沒有任何理由能阻止他們對未知進行探索。
塞菲斯不會毫無準備地去挑戰自己無法承受的挑戰,但也絕不可能輕易放走已經爬到嘴邊的,一步登天的機會。
無論能否成行,他今天一定要從這團被按在地上的毛球口中橇出所有的秘密。出人意料的是,安哥拉兔公主說到這裡反而不再牴觸,而是坦然講出了最關鍵的部分:
“這個隱秘的地方,就在奧法學院的最底層,一處沒有物理通道能夠進入的空間夾層中。
想要進入的話,除了校領導和一部分擁有特權的導師幫助,唯一的通道就在傳送大廳中第11034號大門。”
聽起來兔公主並沒有什麼非要保守秘密的理由,如果不是莫名其妙遭到暴力脅迫,她或許早就已經把塞菲斯想知道的事情說出來了。
這是甄澄基於自己敏銳洞察力與偵探經驗得出的結論,但塞菲斯顯然並不具備這些品質,所以他選擇更愚蠢直接的辦法:
“不說實話,動手拔毛!”
“不要啊啊啊啊!”兔公眾發出了殺兔般的慘叫。
塞菲斯並不知道兔公主說沒說實話,但不經過嚴厲拷問得出的答案,他無法相信。
“我要是你的話,就不會選擇在開學第一天對不明底細的同學動手。”甄澄笑眯眯走進空教室,將裡面的人全都嚇了一跳。
“你聽到了多少?”塞菲斯只驚慌了一瞬,接著便危險地眯起眼睛。
眼前的傢伙只是一個隨手可以捏死的,比凡人強不了多少的冥渡弱雞,而他卻是年齡和實力比,在整批新生中遙遙領先的點光強者。
塞菲斯一直相信,要不了多久,自己一定會得到某位導師的賞識,脫離現在平凡的班級拜入其門下。
那樣的話,因為口角意外弄死某個亂入學校的廢物,恐怕真的不會有人追究。
嗯,在魔法學院考場上的所有學生眼中,甄澄是因為破壞考試秩序被院長趕出考場的。
他們根本無法理解一尊上位奧法神祇的手段,更不能想象在梅迪亞娜女士依舊留在考場,為他們調整新的考試專案的同時,還在另一個隱秘的房間中和一大群紅袍大師們一起爭搶著那個他們眼中“有點小聰明的廢物”。
塞菲斯剛剛威脅安哥拉兔公主的時候其實只是虛張聲勢,但此時看到一介沒人要的弱者膽敢插手阻攔自己,甚至有可能暴露出去那天大的隱秘,頓時動了殺心。
“我剛剛經過,聽到熟悉的聲音在慘叫,”甄澄裝作沒有注意塞菲斯的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