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孤竹王道:“那渤海王今日會來吧?”
淳于王道:“當然會來,昨日寡人已經看到他的車駕了。”
鍾離王道:“聽聞渤海王是東域第一美男子,王兄您是見過他本尊的,此言當真?”
淳于王道:“當然是真的了,你看須彌王兄的身後,那是他的愛女柳姿公主,今年一十九歲了還未出嫁,你道是為什麼?”
鍾離王道:“莫不是因為渤海王?”
淳于王道:“嗯,正是。鍾離王兄,不是在下見識短淺,莫說在東域,即便放眼整個天下也找不出比他更出挑的了。您再看看其他幾位國君的身後,是不是都有女眷作陪?”
鍾離王道:“噢,難不成她們也是衝著渤海王來的?怪不得,這次除了你我兩國,好像各國都帶了公主和宗室女。”
淳于王道:“寡人的女兒尚小,妹妹早已出嫁,不然恐怕也得跟來。”
鍾離王道:“哎呀,聽淳于王兄這麼一說,小弟很是期待呀。”
淳于王道:“哎對了,孤竹王兄,聽說這次須彌王還請了一個什麼高昌國?”
孤竹王道:“哦,是的,寡人也聽說了。嗨,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國罷了,聽聞近幾年才略有起色,橫豎不過十幾座城,不值一提。”
不遠處的祝融王聽到他們的談論,一臉的不屑,祝融國有城二十座,又給須彌國納貢多年才在這次宴會上謀得一個末席,那高昌國是個什麼東西,也有資格參加?不過一想到須彌王沒有給高昌國安排座次,祝融王偷偷地笑了,心想今天的宴會一定會很精彩。
門外傳來內侍的聲音:“渤海王到。”“高昌王到。”廳內眾人一齊望向門口,爭相目睹渤海王的風姿。卻見一男一女攜手而來,那男的身量高挑,容貌昳麗,望之如沐春風,不是渤海王又是誰?再看那女子,中等身材,貌不過中上之姿,倒也清秀白淨,是鄭安雅。兩人均身著靛色外袍、青色中衣,無論是顏色還是款式,一看就知道出自同一人之手。在場的眾人面面相覷,心道未曾聽聞渤海王有妻室,那他身邊的女子又是何人?
兩人走到大廳正中方才鬆了手,一起同諸王見了禮。陳功赫道:“渤海王兄遠道而來,寡人不勝歡喜,只是不知您身邊的這位是?”
林長卿笑盈盈地看著鄭安雅道:“你自己說?”
鄭安雅點點頭,向諸王拱手道:“須彌王兄,諸位王兄,在下是高昌王鄭安雅。”
此言一出,四座皆驚。孤竹王傻了眼,淳于王嗆了茶,祝融王弄灑了杯中酒,須彌王更是一臉的不可思議,連話都說不利索了:“你你你……你說你是誰?”
鄭安雅微笑道:“在下是高昌王。”
眾人這才反應過來,議論紛紛:“她是高昌王?”“高昌王居然是女的?”“夜郎國就是敗在她手裡?”“那……那她跟渤海王這是?”
林長卿環顧四周,見須彌王果然沒有給高昌國安排座位,對眾人道:“看來這裡沒有高昌王的座位?也對,姐姐與我同吃一席就好。”說罷,牽著鄭安雅的手落了座。須彌王偷偷瞟了一眼身後的女兒,心中暗暗叫苦,卻還是硬著頭皮問道:“渤海王、高昌王,你們二位這是?”
林長卿道:“高昌王是寡人的表姐,寡人與她……”說到一半,轉過頭來衝著鄭安雅笑了笑,“寡人與她相戀多年。怎奈兩國相隔數千裡,見面的機會很少,直到不久前才剛剛訂婚。”
林長卿這回眸一笑在鄭安雅心中激起了不小的波瀾,儘管她二十多年前就已經見過林長卿,但當時她只是個小國的公主,兩人的身份天差地別,她總是不敢抬頭看他的臉,因此對他的容貌只有一個模糊的概念。如今這個人近在咫尺,她不由得細細打量起來:瑞鳳眼,柳葉眉,鼻樑高挺,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