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駁回,才暗中教導牟清風讓她準備接班,直到最後再把她推到前臺?”
“是的,於公於私,於情於理,我都無法拒絕。但是我心裡還是不爽。”鄭安雅撇著嘴道。
房如樨點點頭道:“也罷,世上哪有那麼多稱心如意的事呢,即便是王公貴族又如何?”
鄭安雅唯恐勾起他不好的回憶,忙岔開話題道:“對了叔叔,你把陳完帶回來幹什麼?”
房如樨整了整衣袖,玩味地笑道:“王上以為呢?”
“莫非,你要支援他即位?”
“很意外嗎?”房如樨笑道,“公子離有孤竹國支援、公子瑤有母族的門生故人扶助,只有他孤立無援。如果陳完真的能當上須彌王,那我們日後的好處可就多了。”
“如此說來,我們該做些什麼?畢竟現在他和陳離、陳瑤兩人的勢力相差很遠。”鄭安雅問。
“當然是坐山觀虎鬥了。公子離和公子瑤都以為彼此才是唯一的對手,沒把這個弟弟放在眼裡。依我的意思,就讓公子完以避難為名留在高昌,擺出一副與世無爭的樣子任由他們鬥去,等他們打得差不多了,我們再出手收拾殘局。”房如樨道。
鄭安雅忽然皺眉,思索良久才冒出“可是”兩字,卻不再往下說了。房如樨問道:“王上覺得哪裡不妥嗎?”
“我不喜歡他,”鄭安雅道,“我看他不像個好人,不想讓他當須彌王。”
房如樨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王上,他的確不是好人,但也正因為他不是好人,他才願意跟我們合作啊。您想想,如果他人品貴重、忠君愛民,對王位沒有非分之想,那還有我們什麼事?”
“我就怕他利用我們,到時候翻臉不認賬。”
房如樨道:“王上寬心,臣在須彌國這二十來年不是白待的,臣早就注意到他了,與他有十幾年的交情,深知他的秉性和弱點,不會讓他過河拆橋的。”
鄭安雅想了想道:“也罷,來都來了,先好生安置著。以後的事,看須彌國那邊的情況再說。對了叔叔,你這次回來不走了吧?”
房如樨淡淡地笑道:“不走了,柳姿幾年前就去世了,我現在是鰥夫一個,沒人管。”
過了幾日,昭勳閣建成,鄭安雅請群臣入閣參觀。眾臣入閣後,見大殿內左右各有一排供奉畫像和牌位的地方,除了左邊第一個供著衛信忠之外,其餘都空著。鄭安雅向群臣道:“我等能有今日,主要倚仗文成君的輔佐,其居功至偉,當得人族第一。”眾人附和,隨後依次敬香。
敬香完畢,忽聽高無疾問:“王上,臣死後能進這兒不?”
鄭安雅笑道:“能啊,你最能耐了。”
高無疾笑道:“哎呀,最好把我排得跟文成君近一點,有他還有更多的人陪著我,那我也不孤單了。”
牟清泉瞪了他一眼,別過頭去不看他,眼中的傷感根本掩飾不住。
牟清風道:“姐姐你還不打他,叫他再烏鴉嘴!”
牟清泉道:“我不打他,本來這顆腦袋也留不了多久了,我怕我一使勁就給拍掉了。”
杜襄成也笑著道:“你這老小子,不是說要活一百歲嗎?你還得再等三十年。”
眾臣中有人低聲笑了出來。鄭安雅命眾人自由參觀,不必按序。
公子完也在受邀之列。他跟在房如樨身後左拐右拐,在一個僻靜的圍廊處遇上了鄭安雅。鄭安雅問他住不住得慣、衣食住行可還順心。陳完拜道:“外臣本是落難之人,身如浮萍,承蒙王上收留,外臣感激不盡。”
鄭安雅問他:“你覺得這功勳閣怎樣?”
陳完道:“王上,完乃外人,隨意評價高昌國,是為不敬。”
鄭安雅笑道:“公子別緊張,就因為你是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