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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稷下學宮

這賢臣那,二位知道稷下學宮嗎?”

鄭安雅搖搖頭:“只是聽說過名字,不知道是幹什麼的。”

茶博士道:“天下才子齊聚渤海國,而渤海國中最有學問的人都在稷下學宮。那裡有各種人才,還時常舉行各家的講學、清談會和論戰會,能在那兒冒頭的人,都是大才,必受重用。我國現在的丞相、前任丞相、太尉、大司農等等,還有許多大夫都曾是稷下學宮的學子,就連王上也經常去那裡。”

鄭安雅聽了之後,即刻進宮拜見林長卿,提到自己想參觀稷下學宮的事。經過幾天的接觸,他倆已經不那麼生分了。林長卿笑道:“這有何難,明日姐姐隨我去就是了。”鄭安雅見林長卿待人溫和、進退有度,只是每每提到“姐姐”二字仍有些不自然,便對他說:“你也別勉強叫我姐姐了,就叫我安雅吧。”

“這麼叫會不會太失禮?”林長卿轉頭詢問母親。

“都是親戚,私底下隨意點吧,你們熟稔是好事。”鄭河清笑著回道。

“那你叫我長卿吧,也別叫王上了,”林長卿對鄭安雅說,“母后說了隨意點的。”鄭安雅答應了。

次日,林長卿果然請她一起去稷下學宮。學宮祭酒正是林長卿的老師,一位儒雅的中年男子。

見過禮後,祭酒問鄭安雅:“我稷下學宮彙集天下名士,無論何種學派,只要言之有理都能在學宮內佔有一席之地。不知公主對哪一類學問感興趣?”

鄭安雅頗有些為難地答道:“夫子,我是第一次來,我也不知道該學些什麼。”說著,視線不由得瞟向林長卿:“不知王上平時學什麼呢?”

祭酒笑道:“王上是一國之君,學的自然是王者之道。”

鄭安雅道:“那我能跟著學嗎?”

祭酒的表情一下子嚴肅起來:“在其位方能謀其政。王者之道,非王者不可學也。”

鄭安雅道:“那王的女兒,哦不對,王的孩子該學些什麼呢?”說完又看一眼林長卿。

底下已有個別學子偷偷地笑出了聲,林長卿無奈地嘆口氣道:“姐姐說笑了,寡人尚未成婚,哪裡來的孩子?”

這下,更多的學子憋不住笑了。鄭安雅從未見過這麼多男子如此肆無忌憚地看著她笑,感覺很不適應。要知道在高昌國,有幾個男的敢抬頭看她的?但眼下畢竟是在別人的地盤上,又有國君和祭酒在場,實在不好明著生氣。她漲紅了臉,佯裝鎮定地答道:“我是說如果,如果!”

不知哪位學子喊了一聲:“公主可以學《詩》。”

又有人喊道:“還是先學《禮》吧?”

接下來就猶如炸開了鍋,眾學子議論紛紛,有說先學史的、有說要《詩》和《樂》一起學的,還有人吵嚷著:“女兒家的,學學女紅吧!知道仁義禮孝就夠了,早晚要嫁人的。”

林長卿見眾人越說越離譜,向祭酒使了個眼色,祭酒厲聲道:“肅靜!吵吵嚷嚷,成何體統。”

待眾人安靜下來,林長卿道:“諸位有所不知,高昌國以女子為尊。高昌王是太后的胞姐,寡人的姨母,這位安雅公主便是高昌王的長女。”(此時各國王子公主尚無封號之說,慣用稱呼是名+公子或公主)

寥寥數語,既道出了鄭安雅的身份,更是在無意中抬高了她的地位。各國風俗不盡相同,但在繼承人的選擇上基本都奉行長尊幼卑的原則,聽到林長卿這樣說,一些精明的學子已經將她當做高昌國的王儲看待了。

祭酒問道:“公主這次是以使臣的身份前來的?”

鄭安雅道:“正是。”

祭酒又問:“公主年紀輕輕便擔任特使,想必已經開始協助高昌王處理政務了?不知公主在國內擔任什麼職務呢?”

鄭安雅有些不好意思:“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