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等禪師沒說什麼,只是吩咐:“無華,你來說說情況。”
無華還沒開口,淚水先流下來,“今早主持宣判要她離開這裡,讓她回去收拾衣服的時候,發現她整個人變了。她……捶打自己的頭顱……我們架開她……不得不點了她的睡|穴……她醒來後……不但認不出我們……發現她的眼神渙散……還問……誰是無心……舉止間就像一個什麼都不會的小孩……”
白母受不了這個事實,咕咚一聲暈倒在地。
“姐姐……”白浩含淚地叫。白父倏地站起來,揮拳撲向許傑,“混蛋,你又說可以讓她不得不還俗,現在搞到人都瘋,你這混蛋!”
白浩立即走到兩個之間,想分開扭成一團的兩人,但白父發狂般:“你害得苗苗還不夠慘嗎?六年前,你幾乎害死她!六年後,你竟然又令她瘋了!我打死你這混蛋!你還我女兒!”說到後來,聲音中竟帶有哭聲。
空等禪師向無華點點頭,無華走到白父背後,倏地在白父背後拍向兩掌,白父即軟軟地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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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對我父親做了什麼?”白浩驚叫。
“放心,我只是點了他的昏睡|穴,兩個時辰後他就會醒過來。”無華解釋。又到白母面前,使力按白母的人中,很快,白母就幽幽醒過來。
“苗苗……我……苦命的……女兒啊……”白母泣不成聲。又問:“她……在哪……我要見她……”
“無華,無情,你們帶無心過來。”空等大師吩咐。
“大師,你是騙我的,對不對?貓子她怎會……怎會……”許傑還是不敢相信。
“出家人不打誑語。”空等大師合十說。
“大師,貓子,就是無心,她真的這麼嚴重麼?”許傑問,他只是想貓子回到他的身邊啊。
“各位施主,可以告訴貧尼,無心的過去嗎?”空等禪師問。
白浩望著哭泣的母親和禁閉雙眼的許傑,雖然許傑沒什麼表情,但白浩肯定,他的痛不低於任何一個。
“在姐姐讀大學的時候,不知什麼原因得罪了姐夫,就是他,許傑。許傑用家人的生計、前途來威脅姐姐,要姐姐做他的女朋友。”白浩說。
許傑苦笑插口:“還是我來說吧,這件事我最清楚。”於是他把六年前與白苗之間的恩恩怨怨全說出來。
“她根本不想還俗,不得已我們想出如此下策,就是讓姐姐不得不離開這個地方,沒想到,我們的下策……”白浩低頭悄悄擦去淚水。
“我大概知道無心出家前的事了,她在這裡一直沒透露過半句她以前的生活。剛來的時候,我就知道她被傷得重。看破紅塵之人,不過如此。”
“她怎會這樣?之前更痛苦的事她都經歷過了,我們都以為她能承擔才、才這樣做啊。”
“大師,你覺得她的病會好麼?”許傑問。
“現在她把全部忘了。她沒出家前,被親情、愛情狠狠傷害,以至後來所有誤會解開,但她已經不敢也無力把情愛放到家人、朋友身上。甚至,她已經對情愛麻木,所以,她選擇出家。這幾年,貧尼不敢說她過得開心,但這幾年她一直很安心,很恬靜。”
“都怪我,沒理會她的感受。”許傑喃喃說。
“在無心心裡,這寺廟是她唯一可以容納她的地方。但施主做的事讓她無法在寺廟裡立足,所以,她的新舊傷痕一併湧起,心裡受不了如此負荷,就變成現在這樣子了。”
“大師,無論如何,我也帶走她。”許傑站起來,斬釘截鐵說。
“我曾叫寺廟裡最出色的大夫看她的病,說難治啊。我告訴你們這事,自然就讓你們帶她走,她出於塵世,傷於塵世,讓她回到塵世,對她的病有好處。奉勸各位,不要強迫她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