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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想。又當我傻不是?你當然沒意見,只要我上了你的賊船,別說是王局,就算是跟青市書記走得近,你也無所謂,我反倒成了你的眼線,這便叫做‘執牛耳也’。我雖沒上過什麼學,但在大興安嶺那片土地上,什麼鳥沒見過?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我還是明白的。
我不動聲色的將三樣東西推回到鄭元庭面前,雖沒說話,但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鄭元庭沒說話,倒是一旁的林榮突然拍著桌子站了起來,指著我的鼻子,罵道:“趙文軍,別特麼給你臉不要臉!你這種人我見多了,在這擺譜,你有這個資本嗎?滅你,還不是跟踩死個螞蟻一樣?”
他剛罵完,還沒等我還嘴,鄭元庭就搶先一步衝林榮呵斥道:“來者是客,不得無禮!”
這師徒倆,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雙簧演得不錯。只可惜,我意已決,起身衝鄭元庭行了一禮,心平氣和道:“鄭主任,按輩分來說,我應該叫你一聲前輩。你今天叫我來,是給我臉,我自然兜著。但俗話說得好,道不同不相為謀,咱們真不是一路人。”
說完我便轉身往外走,在走到門口的時候,背後傳來鄭元庭冰冷的嗓音:“弱肉強食的世界,找不到大樹棲身,只有被吃的份兒,你當真準備好了?”
我沒理會他,徑直離開包廂。自打我當上出馬仙的那一刻,我就已經準備好了,死於陰氣噬身,死於兇屍古墓,死於人間險惡。怎麼死不是死?我和張大爺雖然只當了一天師徒,但他的精神卻一直影響著我。
人的一生不過寥寥數十年而已,哪怕是走上人生巔峰,極盡權錢,死後也不過是化作一杯黃土,生不帶來,死不帶去。既然如此,何不像張大爺一樣,活的有骨氣一點?
在我走到一樓酒店大堂的時候,一個三十來歲的女性大堂經理攔住我,臉上掛著笑:“先生您好,鄭主任事先委託我,如果您跟他一起出來的,那就算了。要是您一個人出來的,那就送給您一個小禮物。”
說著話,大堂經理帶我走到酒店停車場,先是指了指一輛嶄新的麵包車,而後塞給我一把車鑰匙。我本以為鄭元庭是憋著什麼壞心思要害我,結果開啟車門,卻發現麵包車的後座被拆除,裡面放著一口檀木棺材。
送我一口棺材?我先是一愣,隨即仰天大笑,心中感慨:“鄭元庭啊鄭元庭,老大不小的人了,怎麼也玩這麼幼稚的手段。”
大多數人都覺得棺材晦氣,如果被人送了棺材,肯定會被氣得噴出兩口鮮血。可在我看來,棺材分三種,一種是屍棺、二種是壽材、三種是商品。
屍棺雖然晦氣,但棺材卻是很好的驅邪材料,很多法器都是由棺材木製成。壽材則大多是老人仙逝時所用,與屍棺有本質區別,前者鎮屍,後者送人往生。至於第三種棺材,便是剛製作出來的新棺材,跟流水線上製造出來的佛龕同理。製作時,叫‘活兒’,製作完叫‘貨’,沒有任何所謂的氣理可言,就算是普通人躺在新棺材裡睡覺,也絕不會有什麼問題。直到請進家裡,或是派上用場之後,有了氣理,才叫‘棺材’。
看著眼前嶄新的檀木棺材,我衝旁邊目瞪口呆的大堂經理微微一笑:“替我謝謝鄭主任。”說完,我便在大堂經理不可置信的眼神注視下,開車把棺材拉走了。
這檀木棺材雖稱不上佳品,檀木含量也不多,但工本費至少也要幾萬,這就好比走走道,突然一捆錢砸腦袋上了,不要白不要。留著以後鎮屍、或是砸棺取檀賣錢,都是極好的。還有這麵包車,也能賣個三五萬。
出來一趟,白撿了好幾萬,心裡美滋滋的。而就在我開著車往回走的路上,電話突然響了,拿起來一看,是一個陌生號碼。接通以後,對面傳來一個年輕的男性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