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什麼決斷同類生死?就憑你道行強過那個凡人,便視人命如草芥?那你們這些所謂名門正道與我等非人,又有什麼分別?”
蘇季道:“毫無分別。”
巫支祁踩著積雪慢慢走來,“殺人本就不需要什麼冠冕堂皇的理由,只要足夠強大就有資格主宰他人生死,就像人類可以隨心情主宰螻蟻的生死一樣。可是,你們這些人卻當那是錯。”
蘇季道:“殺人固然是錯,但有些事終究面臨抉擇,有些事總要有人來做,即便會髒了手,我亦為之;如有天譴報應,我一人扛。”
“天譴?”巫支祁忍不住哈哈笑道:“如果天底下有那種東西,世間罄竹難書的惡徒,早該死一百次,可惜並非如此。本王殺了那麼多人,害了那麼多命,還不是活了幾千年?”
話音剛落,巫支祁感到一個白色的東西落在脖頸後面,冰冰的,涼涼的。
眾人緩緩抬頭,只見一片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