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大官場裡的一把佐料,閒言碎語,諞的津津樂道的。
別看笨三叫笨三,腦袋瓜子歪點子多著呢,
寒冬臘月趕集買年貨,他從來不買一份,必須雙份,一份從來不自己拿著,託發小潤生晚上偷摸送給他大(爸)。偷偷摸摸的像做賊似的,他還是年年如此。
臨近春節,年味兒就越濃,人們沉浸在過年的氣氛裡。每家每戶置辦年貨,當然置辦年貨屬於年輕後生們的事兒。
小夥子們湊熱鬧主要是顯擺顯擺自己新買的摩托車,表演一下自己的車技,置辦年貨似乎成了次要的。
進山的土路上,時不時塵土飛揚,夾雜著青煙繚繞,偶爾三四輛摩托車,你追我趕的,賽車技,土路旁邊偶爾有老人行走,驚嚇中的老人,躲閃一旁,傻愣愣的看著眼前的鐵傢伙,飛馳而過。
“唉,虧先人著,顯擺撒呢,騎著鐵疙瘩,小心從溝裡騎車哈去,你娃顯擺遲了。唉……這些年輕後生,不得了……”五爺佝僂著背,雙手揹著半腰間,上氣不接下氣的嘟噥著。
山路十八彎,彎彎繞繞,迂迴山溝裡。只是沒有五爺說的那樣危險,雖是土路卻小轎車還是能行駛的,五爺一半說的生氣話,後生們冒失鬼,半吊子貨。五爺確實老了,對新生事物排斥感強而已。
世事變了,新時代,新思想,新氣象才剛剛上演,拉開序幕,好戲在後頭,莊子裡的“夏天”才剛剛開始。
年味兒確實很近了,彷彿煙囪裡冒出的青煙時間也長了,山溝裡能聞到肉香味,隨風飄香山間,飄向黃土地裡……
然而,杏樹坡底下的厚厚的土塊壘起來的高牆大院裡,失去了往日的熱鬧。平平常常的日子裡,也沒有什麼特別,年跟前,老媽的味道,蕩然無存,冰鍋冷灶的,家不像家。
這就是任天行的爛包的家。門前的老榆樹還在,高牆大院裡依舊是那樣,青苔佈滿四周圍,牆上的裂縫越來越寬,院子裡死氣沉沉的,缺少煙火氣,依然還沒有從痛苦中走出來的父子三人,彷彿失去了主心骨。
往年的年跟前,雖沒有大魚大肉,卻有老媽收拾的妥妥當當,年過的照樣豐盛。
院子裡死氣沉沉的,地面上髒兮兮的,隨處可見的垃圾,能湊合就湊合,老大彷彿一夜之間變了一個人,不愛說話,如在以前,肯定會訓斥一頓,最起碼收拾的乾淨點。
臘月二十七日,省城二哥的到來,沉悶的氣氛變了,收拾屋子的收拾屋子。二哥操持著灶頭上的吃喝。大姐,二姐的到來,彷彿煙囪裡的青煙在空中多了,最主要的是正月裡過年的饅頭花捲,麻花,都有著落了,唯獨不見昔日操勞的老媽。
每個人臉上擠出的笑容很是難堪,都在悄悄的打氣著,儘量保持著這種平衡,和諧。
大姐,二姐曾經在老媽的三七紙的時候,商量一起來,幫著收拾吃的。
是啊。農村一家人,家裡沒有女人,顯得格外冷清,尤其是灶頭上,雖然老大年輕的時候,做過幾天飯,也只會做面片子,唉!
“逃娃,咱成了大後生了,該找一個婆姨了,眼目前,連一個做飯的人也沒有。”
大姐瞬間打破了寂靜的氛圍。
“姐,你說的,現如今,哪有女娃跟來,彩禮錢,曹的窮光陰,難著呢,逃娃,還是出門多掙錢。”
二姐話匣子也開始了,當然二姐是上過學堂的,能理性的考慮當前問題。
大姐就是直來直去,想起什麼直說。
任天行心裡五味雜陳,要是老媽在該多好啊……
兩位姐是替這個爛包的家著想,對著呢,是時候該找一個暖被窩,做飯,一搭裡過日子的婆姨了……
有媽就有家,有媽就有家,有媽就有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