線上,攜著兩個微小的字:星月。
人世間的情愛雖是多變,但一旦情絲上顯了字,那便是一心一意的情,一生一世的愛,而蘇子洵的情絲,顯的正是星月。
此時,星月手中的情絲動了一下,緩緩懸在了空中,緊接著一道金光閃過,情絲回到了蘇子洵體內,一陣風拂過,各色花草的清香飄滿了庭院,星月抬頭,恍惚間,她看到一個藍色的身影,帶著溫暖的笑走了過來,她伸出手去,想觸一觸他,卻不想指甲所觸,皆是冰涼,此人尚未走近,便已消失在了風中。
星月一驚,忙收回手去,且不說神界眾神的責難,單說這神凡之戀,本身就是違天逆地,不順天意的,若非要在一起,便只有共度天劫。她是北方地神,修高位深,歷了天劫也能保住性命,但蘇子洵乃一介凡夫,歷了天劫只會命喪黃泉,況且她若走了,北方眾生失了保護,遇了危險,她如何對得起自己?對得起眾神?
如此一想,星月便決定離開凡界,離開蘇子洵,回到神界去,臨走前,她想起這些天蘇子洵細心的照拂,便決定去與他作個別。
正想著,卻見開滿紫色相思花的小道上,蘇子洵一襲藍衣,風度翩翩的走了過來,他來到星月身旁坐下,倒了一杯熱茶遞給她,嘴角揚起淺笑:“今日興致怎麼這麼好?清晨便來賞花?”
星月笑笑,道:“我見這相思花正開得美,便來看看。”
蘇子洵想了想,道:“唔,這花確是不錯,不過,總不如人好看。”
星月面色微紅,忙岔開話語:“今天天氣不錯,要不要出去走走?”
蘇子洵抬頭看了看烏雲密佈的天空,然後看著她,沉吟道:“呃…今天的天氣,確實不錯,你…想去哪裡走走?”
星月看著他,沉默了半晌,一句“我想回家中看看”在心中憋了半天,卻始終說不出口來,蘇子洵看著她,突然道:“對了,昨日你掉的紫色小包,我已幫你尋到了。”說著,他從懷中掏出一樣東西來,正想遞給星月,卻見一張紫色的錦帛掉了出來,於是他便隨手撿起來,無意中瞥了一眼。
星月本想要回蘇子洵手中的錦帛,卻見他抬起頭,面色驚訝的看著自己,這驚訝中,竟夾雜著幾分難以抑制的狂喜。
蘇子洵上前握住星月的手,笑道:“娘子,你果真回來了。”
星月忙抽出手來,道:“我不是你娘子,你錯認了罷?”
蘇子洵笑了笑,道:“你若不是我娘子,為何會有這錦帛?”
星月無奈道:“那日我在梨園中散步,它飄在了我跟前,我便隨手撿起它來,放在了這紫色小袋中。”
蘇子洵笑道:“那便是沒錯了,這錦帛自有靈氣,會幫我找到你。”
星月驚得後退兩步,道:“你,究竟是誰?”說著,便化開了地輪眼,紫色的地輪眼中,蘇子洵並無異樣,依舊是個凡人,她心生不解,看著他手中的錦帛,問道:“這錦帛,為何會自帶靈氣?”
蘇子洵愣了愣,道:“我亦是聽重淵義哥說的,十年前,娘子逝世後,我便來了此地,義哥說我會在此遇上她。”
星月聞言驚道:“重淵?你是魔尊重淵的義弟?”
蘇子洵一愣,道:“魔尊?我只知當年我受人陷害,誤入了一座名為夜空的山,險些喪命,是義哥救了我,並將我送回了青州,後來娘子失蹤後,他便告訴我,娘子十年後會重回這裡,此帛便是我與她相認的信物。”
星月看著他,不解道:“你既是魔尊的義弟,為何竟是普普通通的凡人?”
蘇子洵聞言,頗有些驚訝道:“娘子你在胡說些什麼?我父母本就是凡人,義哥說,家父家母曾有恩於他,故認我作了義弟,對我多加照拂。”頓了頓,他又接著道,“如此說來,娘子,這十年來,你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