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趴在床上看著連環畫,看見我醒了,順手揪了我的頭髮,我拿手扒拉著小米的手,小米驚訝的看著我:十八,你的手腕,怎麼了都青了,怎麼了?我這才看見自己的手腕已經青了,木羽那個混蛋昨晚用了多大的力氣啊,我哼了一聲,沒有說話,起床準備去洗漱。
阿瑟在客廳裡面無聊的翻著報紙,小麥在看軍事天地,看見我出來,很不滿意的哼了我一聲,我奇怪的看著小麥:哎,幹嗎哼我啊,我得罪你了嗎?
小麥轉過身憤怒的盯著我:肯定是你徹底把木記者得罪了,之前他早晨都會給我們做早餐,可是現在呢,一早他就走了,我們都沒有起床他就走了,人家不肯做早飯了,我們到現在都沒有吃呢?
我氣得扭過頭不理小麥,阿瑟抬眼看了我一眼,輕描淡寫的問:十八,你手腕怎麼了?
我尷尬的看了一眼:啊,昨晚去衛生間的時候撞到,那個牆上了。
阿瑟頭都沒有抬的看著報紙:是嗎?撞的可是很勻稱啊,像是帶了手鍊。
我沒有搭話,匆忙去衛生間洗漱。
明天小米就要開畢業典禮了,這個時候不知道事應該傷感還是慶幸,一年前的這個時候我也是二馬一乎的在學校裡面開了畢業典禮,然後莽撞無比的進入了社會大潮,我以為我還有小淫,我以為我的幸福到了,可惜,幸福露了個頭,拐著彎繞著走了,還搭上小淫的生命,我不知道如果小淫不愛我或者我不愛小淫,還會不會是現在這個結果,如果不是,我寧願小淫愛的不是我,是小由或者別的任何女人都行,只要他還活著。
我看著胸前的玉,佐佐木送給我那天,我就戴上了,翠色的玉,上面的圖案是龍,而且還是先秦時候的龍的圖案,現在的龍的圖案變得比遠古複雜了好看了逼真了,可是反而更加不象龍了,先秦時候的龍很簡單,很多地方都是簡單的幾筆,可是就是這份簡單,反而更讓人相信那是龍,生活和幸福是不是也是這個道理,越是靈活靈現的東西反而不真實不是了,我看著鏡子中自己的臉,我知道自己的眼淚下來了,但是我看不見,因為我的臉上還有水,我低下頭開始用水衝著臉。
我把玉的紅繩放的很低,玉的位置貼近我的胸口,我想讓這塊玉聽得見我的心跳,感受我身體的溫度。
易名從日本打來電話,說是小麥已經把小淫的事情全部告訴他了,易名說他心裡也很難過,易名在電話那邊沉默著,我也沒有話說,我覺得我能表達自己心情的東西統統沒有了,我像是某個空殼兒一樣,空蕩蕩的感覺,我不知道這個時候自己還有沒有靈魂了。
小米拿來碘酒給我揉著手腕處的淤痕,我忍著疼,小米皺著眉頭看著我:十八,你怎麼搞得?這麼大個人,還能撞到牆上?又不是夜盲眼?
小麥回頭看著小米:哎,小米,夜盲眼英文怎麼說?是不是那個blinded in the night?
小米嘲笑著小麥:切,你還是別學英語了,侮辱自己的智商。
阿瑟扔了報紙,伸著懶腰:哎,昨晚我都沒有睡好,不知道是做夢還是真的,客廳裡面老是有人說話,我還以為自己神智不清了,連想去衛生間都沒有去,十八都撞成那樣了,我要是去衛生間不定得撞成什麼樣子呢?
我低著頭不敢說話,我想昨晚的事情可能師兄已經知道了大部分,也是,我吃飽飯撐的半夜不睡覺,跑去廚房拿什麼果醬啊?
下午,我回到自己住的房子,滿地狼藉,全是巧克力的包裝紙還有空啤酒罐,我呆呆的看著,甚至也不相信這些天所發生的事情,我開門發楞的時候,我聽見身後有人叫我名字,我回頭,看見小卜,正在上樓梯,手裡拎著一些青菜,小卜朝我笑:十八,我去菜市場了,今天晚上一起吃飯吧,你會做什麼菜?
我搖頭,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