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就聽姬雪雁嬌脆脆的聲音道:“休息什麼,這大天白亮的。再說,丁師叔明明醒著,你不用眼睛,用靈覺也能探到啊。”
丁原穿上靴子走到客廳裡,往椅子裡一坐道:“外面吵什麼?”
門一開,一個二十多歲膀闊腰圓的紅衣弟子走進來,道:“弟子何歡拜見丁師叔。”說著一抬頭,臉上卻帶著彆扭。
早知道淡言真人的關門弟子年紀輕輕,比自己還小不少,現在要自己天天侍奉左右,還要尊為“師叔”,多少覺著彆扭。但有什麼辦法,輩分如此,不叫也不行。
丁原問道:“你就是何歡,剛才在外面幹什麼?”
何歡剛想回答,姬雪雁一推門,進到屋裡來道:“我說他沒睡覺,這下你該相信了吧。”
丁原故意一皺眉,問道:“你跑來幹什麼,見到長輩還大呼小叫,恁的無禮!”
“你!”姬雪雁話到嘴邊,想到身旁還有何歡,連忙改口道:“弟子奉了家祖口諭,前來探望丁師叔。”
她望著丁原心裡恨的癢癢,暗暗道:“好你個丁原,乘這機會捉弄人家,看我等會怎麼收拾你。”
丁原當然曉得,姬雪雁不可能是奉了姬別天的命令而來,這麼說,只是為堵住何歡的嘴巴而已。就算給這個傢伙十個膽子,他也不敢去找姬別天求證此事,頂多在心裡犯幾下嘀咕罷了。
看姬雪雁望著自己兇巴巴的眼神,丁原心中暗笑,裝模作樣道:“好吧,我有點渴了,你給我倒杯熱茶來。”
何歡趕緊道:“還是弟子來吧。”
他知姬雪雁儘管是個跟自己一樣的三代弟子,可人家是碧瀾山莊裡的小公主,誰敢差她做這種下人差使?
丁原擺手道:“何歡,你到院子門口守著,有人來,就說我在會客,讓他在外面等著。”
何歡看了眼姬雪雁。
姬雪雁嗔道:“何師兄,你沒聽見丁師叔的話麼?”說著,心不甘情不願從桌上茶壺裡倒出一杯熱茶,似模似樣捧給丁原。
何歡的修為,在段唱的幾名嫡傳弟子中只是一般,腦子跟阿牛一樣也不太靈光,但因辦事忠心,為人勤快,故此才被段唱派來照料丁原。
他聞言,楞楞退出客廳,到院門口守著去了。
姬雪雁一等何歡出門,輕拂玉手將門帶上,惡狠狠就朝丁原低聲道:“丁原,你敢作弄人家,看我怎麼找你算帳!”
說著,嬌軀靠入丁原懷裡,櫻桃小嘴一口咬在丁原肩膀上。
丁原吃疼,險些把進嘴的熱茶噴出,說道:“我有作弄你麼,你不是剛才在外面也丁師叔長丁師叔短的在叫麼?”
姬雪雁嬌憨道:“那還不是為了敷衍何師兄,可惡,你居然當真!”想到剛才這傢伙要自己端茶送水,氣得又在他胸口掐了一記。
忽然,她抬起頭詫異道:“咿,我怎麼感覺不到你身上的真氣流動了?”
丁原苦笑道:“這都是拜你家老爺子所賜,不曉得用什麼狗屁封印,禁制了我的丹田內息,現在我渾身有勁使不出,跟廢人也差不了多少。”
姬雪雁奇道:“我爺爺雖然脾氣暴躁了點,可也犯不著要如此待你?不行,我要去跟他說,求他解了你的禁制。”
丁原一把拉住她道:“你不用去,莫說他不會答應,就是肯答應,我也不要你去求他!”
姬雪雁曉得丁原性高氣傲,忍不住道:“可爺爺這麼做,總有個為什麼吧?”
“為什麼?”丁原沒好氣的答道:“他逼我學什麼袖手旁觀訣,我不答應,就這麼簡單。”
姬雪雁詫異道:“袖手旁觀訣?那可是碧瀾山莊獨門不傳之秘,當世除了我爺爺和我爹爹,再無第三人修得,就算淡一師叔祖也是一樣。“爺爺他怎麼可能肯將袖手旁